左安寧眼睛飛快地往前一瞥,瞬間就漲紅了臉色。
一是經由上次母親大鬨後,她第一次見喬天經,還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二是譚瀚池是外男,如今貿貿然見麵,多少有些不合規矩。
“安......安寧見過大表哥,見過這......這位譚公子。”
說完這句話後,左安寧麵色越發紅了,拘謹地低著頭,望著自己的鞋尖。
譚瀚池猝不及防之下,也看全了左安寧的臉。
他先是微微一怔,這雙眼睛......他好像在哪兒看過。
二郎的表妹......
譚瀚池微微恍然。
那日遊街,二郎曾衝著對麵茶樓喊表妹,他當時抬頭瞥了一眼,望見一個戴著麵紗的姑娘,應該就是眼前的左小姐了。
他想的有些入神了,盯著人家姑娘的頭頂看了一會。
反應過來後,譚瀚池心頭一慌,趕忙微微偏過身去。
“在下譚瀚池,見過左小姐。”
喬天經意識到有些不妥,正要開口帶譚瀚池離開,喬地義已經興致勃勃給左安寧介紹:
“安寧表妹,這位就是那日遊街的新狀元!你還記得吧?你那日也在樓上看過他的。”
左安寧聽到這話,那耳根子呼一下就燒紅了,連著白皙的脖頸都透出了幾分熱意。
“我......我......”
她期期艾艾了半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哪裡有喬二表哥這樣說話的!
“咳咳,二弟,譚兄不宜久留,你還是快帶表妹去見娘親吧,下次得空,我們再與譚兄暢飲。”
左安寧聞言如臨大赦,趕忙衝喬天經和譚瀚池行了一禮,匆匆低頭就走。
喬地義心中有些遺憾,拍了拍譚瀚池的肩膀,“譚兄,下次再敘!”
譚瀚池點了點頭,就見喬地義追上左安寧,口中叫道:“欸!安寧表妹,你走這麼快做什麼!走錯了,是左邊!”
喬天經覷著譚瀚池,見他一副端正守禮的模樣,突然想起自家娘親曾念叨一句,要給左表妹找個好歸宿......
嘖......
好像有點意思。
喬天經領著譚瀚池繼續往外走去,突然來了一句:“譚兄,你已至弱冠,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譚瀚池有些疑惑喬天經怎麼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他笑著說道:
“怎麼,喬兄這是要做媒人嗎?巧了,我孤家寡人一個,還沒成家呢。”
這麼多年來,他一心讀聖賢書,考功名,哪裡會去想其他事,至今連心上人都沒遇到呢。
他可不敢想,喬天經這是想把左安寧介紹給他,畢竟那是國公府嫡女,身份尊貴得很。
就算他如今是天子麵前的紅人,但在京城毫無根基,什麼底蘊都沒有,大家族的女兒是不可能許給他的。
喬天經聞言淡淡一笑,“譚兄可是人中龍鳳呐,若沒有心上人,那我可就叫我娘給你留意一下了。”
譚瀚池聞言,急忙擺了擺手,“這種事哪裡敢麻煩喬夫人。”
喬天經忍不住開懷,“我娘可一點都不嫌麻煩,她高興著呢!”
譚瀚池聽到這話,稍稍沉吟一番,便沒有再推辭,微紅著臉笑了笑。
“如此,我就靜候佳音了。”
喬天經拍了拍譚瀚池的肩膀,“九月,先來吃我的酒。”
他和韓家小姐的婚事定在了九月,眼瞧著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