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賭注是沉淵
事實上，這幾名古老存在的推測並無道理，活到他們這個歲數，世間萬物，仿佛在他們眼裡都是曇花一現。
在十八萬年之前，下域同樣存在飛升而來的強者，那些強者，可能天賦比起沉淵而言更為出色。
但不管是多麼天賦異稟的強者，飛升到上域之後，九成的人都會滋生心魔。
原因也很簡單——落差感。
落差感太大了！
這些下域飛升者，飛升之前，皆是下域鳳毛麟角的存在，不是什麼千古一帝，就是睥睨下域的至高存在。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進階超凡，飛升上域。
但超凡，對於上域而言多如牛毛。
他們所謂的下域“皇族”地位，對於上域那些古老傳承而言，可笑至極。
上域的某些宗門的傳承，可能都要遠遠超過下域的皇室傳承歲月。
所以，這些飛升而來的下域強者，很多人都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落差感。
從而隱隱約約滋生心魔。
運氣稍微好一點的，日後還能克服心魔。
而那些運氣不好的存在，心魔也就一直烙印在靈魂深處，徹底揮之不去了。
他們已經見過不少因為接受不了這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當中的巨大落差，從而產生心魔的強者了。
故而，他們斷言，沉淵也會如之前那些飛升強者一般，因為無法接受這種落差而滋生心魔。
“也罷，就讓我們幾個看看，這個小不點會成長到何種地步吧。”
類似於他們這種古老存在，在這上域，也是鮮有敵手。
所以，他們非常寂寞。
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他們可以解悶的樂趣，就是觀察其他天驕強者，看看他們能夠走到何種地步。
就像人無聊了會看螞蟻搬東西，看看螞蟻到底會把那些食物搬去何處一樣。
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種打發時間的遊戲。
“怎麼說？賭麼？”
“賭啊。為什麼不賭，老顧頭，你呢？”
“既然你們幾個老骨頭都玩，那麼我也不能顯得太過不合群啊。”
被稱之為老顧頭的魂體沉思一番之後，緩緩張口。
“我賭他滋生心魔，最多走到真聖級彆。”
老顧頭話音剛落，他身邊幾尊魂體也是頻頻點頭。
“我等也都是這麼想的。”
老顧頭的眼光，那是相當毒辣的，當初，以渡天界誕下以渡天鴉，以渡天鴉天賦過人，可惜性格執拗，甚至還叛逃出了以渡天界。
當時，這幫老家夥全都以為，以渡天鴉沒有了以渡天界的資源，修為最多隻能入仙。隻有老顧頭認為，以渡天鴉會東山再起，能夠達到真仙之資。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對此嗤之以鼻，覺得老顧頭對於以渡天鴉期望過高，看走眼了。
但後來，事實卻證明老顧頭的猜測完全沒有錯誤。
以渡天鴉重返以渡天界，不僅籠絡了無數強者，對以渡天界進行了一番大清洗，而且他還殺掉了老界主，當選成為以渡天界的新一任界主！
此時，他的修為，也已經遠遠超過入仙，達到了仙尊的水平！
老顧頭不知道從他們這裡贏走了多少靈石。
老顧頭對於以渡天鴉抱有那麼多的期望，那是因為他對於以渡天鴉有一定的了解，但他並不了解沉淵。
唯一知道的一點，好像就是沉淵這個家夥，是下域某個國家的一個丞相吧？
此時，老顧頭覺得他隻會和以前那些飛升者一樣，因為承受不住這股落差感而產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