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所擬造的那方空間，在以渡天鴉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那些擁有契瞳的烏鴉，都能窺破那方空間。
所以，蘇凝與沉淵的交易，以渡天鴉一清二楚。
而在他聽到沉淵想要讓蘇凝去解決北齊國脈之後，以渡天鴉就清楚，蘇凝必死了。
北齊國脈都被沉淵給斷掉了！蘇凝即便是超凡，想要修複一個國家的國脈，恢複他們的國運，也絕非易事。
若是蘇凝當真勉強恢複北齊國運，修複北齊國脈，那麼她的損耗也未極大。
以沉淵的性格，等到蘇凝損耗過度，無法運轉靈力之時，豈會放過她？
所以，隻是看到這些，以渡天鴉便已經看到了蘇凝的死期。
……
話分兩頭，在沉淵的帶領下，蘇凝來到了北齊雲州。
雲州因為地震，到處皆是斷壁殘垣，所見皆是流民乞丐。
“真可憐……”
蘇凝麵露不忍之色。
“是啊。”沉淵應和道，“蘇使者，你如今也看到了北齊的情況了吧。如今這樣的情況，我作為北齊丞相，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北齊呢？”
蘇凝望向沉淵俊逸的臉龐。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呢？”
“先安撫這些流民再說吧。”
說著，沉淵拿出一張地圖，當著蘇凝的麵展開。
地圖之上，早已標滿了醒目的紅色標記。
“這些我所標記的地方，全都是發生了災禍的地方。”
“這麼多？！”
蘇凝看到地圖之上的標記，詫異無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國家會有這麼多的天災爆發？這簡直不合常理！
“你們北齊的國脈該不會被人給斷掉了吧？”
“國脈？”沉淵故作疑惑，“那是何物？”
蘇凝解釋道。
“在上域，每一個宗門都會供奉祠堂，以先祖之魂潤澤仙脈。”
“有了仙脈，宗門才會更容易被天道所注意，才會有更大概率練出仙體，同時會有更大概率收獲機緣。”
“所以，在上域，不管是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每一個宗門，對於他們宗門的仙脈都尤其重視。不允許任何人，包括宗門弟子在內，接近先祖墓地。”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地方會被諸多宗門設置為宗門禁地的原因。氣運一事，本就玄之又玄，一旦有人接近，說不定就會造成一定影響，故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這就是仙脈，又稱仙脈之運。而你們下域的國運，亦是相同的道理，大同小異。”
“一旦國運受到破壞，國脈被斷，那麼整個國家將不會受到天道眷顧，不僅如此，還會被天道視為遺棄之地，天災不斷。”
沉淵抬眸。
“原來如此，多謝蘇使者解惑。”
話雖誠摯，但沉淵絲毫沒有那種得到新認知的欣喜感。
事實上，這種話哪裡需要蘇凝解釋，難道沉淵當真不知道麼？
怎麼可能？
“總而言之，帶我去你們北齊的皇陵看看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的皇陵肯定受到了什麼破壞。”
“否則，天災人禍不會如此嚴重的！”
“這種規模的地震……簡直不能用天災來形容的，這簡直就是亡國之兆！”
沉淵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沉某便先相信蘇使者吧，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