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你說的這事，我也聽我娘親講過。
但我現在卻有個問題，如果按你這麼說，牛爺爺...啊不...現在是牛叔叔了...
他現在成功地道築基後，出現與其他地道築基修士不同的靈氣柱增長情況，三係靈根柱全都給拉滿到九尺九頂峰了。
他的靈氣柱增長了這麼多，是否就是因為牛叔叔他自崩了人道築基道果，接著又成功築造了地道築基道果的緣故？
這難道就是破而後立，越立越猛？”
“我想是的！
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張揚點頭，看向牛猛的眼中，滿是羨慕。
雖然牛猛現在修為不如他，靈根資質也仍舊不如他，但...
他羨慕牛猛築基後增長了那麼高的靈氣柱啊！
若他當年也有此番際遇。
說不得他現在已是一名擁有天靈根的地道築基修士了...
到時，他的仙路必將更加廣博。
他說不定，有那機會窺一窺出竅境的風景。
未來也被一些後生晚輩，尊稱上那麼一聲張老不死...
這絕非是罵人的話，它正兒八經的是一種尊稱。
想著想著，張揚眼角餘光，卻是不自禁地掃向了正因為他這番話，而陷入沉思的周凡。
他心底又升起一股慶幸。
暗自想道。
‘老子現在應該也算是抱緊了洞主的大腿了吧？
老子要不要賭一把？
來波散功重修？’
一時間，他有點不好抉擇！
他相信，周凡應是需要更多心甘情願的人，做他的試驗品的。
但張揚他怕死！
若非無路可走，他不敢去賭！
認真說起來，他雖看著要比牛猛年輕，但他的骨齡，其實要比那牛猛大上好幾十歲。
他怕他自斬修為散功，自崩了他的地道築基道果之後，還來不及等到洞主為他續命，他就直接老死嗝屁了...
到時候，他該咋辦？
難不成，要轉修鬼道？
他下意識的搖頭，有點慌的恐懼！
蓋因他曾聽他那喜歡到處瞎溜達的師尊提起過，鬼修雖無壽元限製，但若不在地府，那麼每隔一段時間，卻是會經受那天劫雷火錘煉...
那威力，是一次比一次更猛，他覺得自己大概率會涼涼，會魂飛魄散！
到時...他張揚就徹底玩沒了！
將再無其它退路！
‘但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以我而今資質及底蘊，未來的我，又能走到哪一步？’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他心裡早有答案！
‘或許會如師尊那般，終身無緣元嬰吧？
即便我僥幸破入元嬰，那元嬰大概率也將成為我的終點...
元嬰後期，其壽最多也不過才1100載，縱使我一直都飲這蘊含有生機之力的靈水...
縱使我還走上了體修路...
多方加持之下，估計頂多也不過隻能為我多增那麼數百年壽元而已...’
一千餘年的壽元，這其實是張揚以前的最大期盼，放在以前，若能有這般壽元，估計他做夢都得被笑醒！
但現在，這狗腿子自從跟了周凡後，他眼界寬了，眼光高了，心還大了不止那麼一星半點...
張揚不甘！
他有了更大追求！
慢慢地，他還考慮到更多。
若有一天，他已跟不上洞主腳步，對洞主來講無用了，洞主擁有了用的更順手的狗腿子之後，他未來是否還能有而今的待遇？
對這事，張揚心中沒底，他始終看不透洞主！
一時間，張揚有些矛盾！
他想的越多，顧忌的就更多！
周凡察覺到了他的一些想法，卻如以往一樣，並未有什麼表示。
路，都是自己選的！
有沒有張揚站出來自願做他的試驗品，其實對周凡來說，都沒多大影響。
通過對牛猛的試驗，周凡而今對那大道築基的過程，已有了很多的研究資料和心得體會。
他讓牛猛細細穩固自身境界，細細感悟現在的一切，將他總結到的經驗，給他整理好，而後提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