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你的好奇心？”
“你真的猜不到嗎？”
到了此時，周凡臉上卻是沒有了憤怒，也沒有了無力。
他不僅沒有了這些情緒。
反而還笑了！
這笑，有些詭異，高興中帶著淒涼，蘊含著他太多情緒。
說他是苦笑，卻也不是，這笑中，帶著一抹慶幸。
周凡慶幸他自己賭對了！
而他此時的這種反應，這種語氣，說出的這兩句話，卻是讓那自稱道祖的黑手沉默了。
他表情凝滯，已沒了先前那一切儘在他掌握之中的從容，他周身氣息變得紊亂。
他雙眼中，仙光炙盛，破開了混沌，有一道道道則形成的秩序鎖鏈，在他的眸光下不斷崩裂。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但在他周身，卻不斷地有一重又一重世界大破滅的恐怖景象出現。
能看的出，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他時而震怒，時而怨恨，最後又化作濃鬱到實質的不甘。
他不服輸！
他抬頭，望向了頂在他頭頂的那一枚陰混沌珠。
他眼中的不甘，全都化為了瘋狂，他不服輸，他不信。
他掌混沌珠，縱使有變數出現，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抓住屬於他的那一線之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眸光再次看向了周凡。
他幽幽開口，森然間充滿一股股危險氣息，他在強製壓抑他心中震怒，讓他的頭腦，還能保持理智。
“原本我還不能確定我的猜測！”
“但現在看見你如此，聽見你說的這些。”
“我想，我應該猜對了！”
“那出手幫我，讓你能以更快速度證道仙帝，且還是以三千大道道則證道，直接蛻變為大道體，一舉邁入仙帝九重之境，讓你能如此快就看到我背影，讓我能節約十數個紀元的時間，就等到你成長到這一步，從而湊夠我獻祭所需的養料，那應該是未來的我是吧？”
周凡沒有應聲。
但他的這種態度，無疑是默認了。
一個紀元之前，出現在周凡身前，與周凡進行跨時空交流，並自稱其為未來周凡的灰衣周凡，實則就是眼前這自稱道祖的未來身。
未來的道祖，跨越時空，算計這個時空的周凡，想要阻止他開創出新的修行體係，並助他更快修行，助他變得更強。
沒有新的修行體係出現，便能讓道祖輕鬆收割這個時代的所有修士。
隻有出現一尊擁有大道體的仙帝九重修士，再加上這陰混沌海的其他修士，才能湊夠滿足道祖徹底破入帝之上，成為比肩大道的存在，並徹底跳出這片湮滅又重演，重演又湮滅不知有多少次的牢籠的養料。
這也是為何，不管是那灰衣周凡，還是這道祖，明明就有實力可輕易乾掉這個時空的周凡，但他們卻沒有乾掉周凡的緣故。
周凡對他們而言，既是劫，也是恩賜。
應劫而生之人，天生便自帶一線之機。
隻有應劫而生的周凡，才有希望參悟透三千大道，並蛻變為大道體，隻有他才能在陰混沌海掀起無量量劫，重演混沌之前，破入仙帝九重之境。
道祖需要周凡！
在周凡蛻變成大道體，成就仙帝九重之境之前，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要周凡好好活著。
那自稱道祖的存在，也沒管周凡。
他在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