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親切的感覺,讓蓮心精神一振!
“錯不了的,師父的金剛佛骨一定就在這裡!”
既然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山穀中心,那即便是龍潭虎穴,他也不會有絲毫畏懼。
蓮心抬手打出數道法訣,將自身氣息隱匿到極致,隨後邁開大步,向山穀中心緩緩走去。
由於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他沒有使用遁光,隻靠腳步前進,因此速度不快。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周圍出現了濃鬱的煞氣!
這些煞氣不知道從何而來,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濃鬱的血腥之氣彌漫四周,尋常人隻要看一眼恐怕就得發瘋!
隨著蓮心的深入,他越來越感到震撼。
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煞氣,即便是傾儘五湖四海之水,也洗不儘此處的血腥煞氣.
而這,還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為什麼會有如此龐大的煞氣,這些煞氣又是從何而來?”
蓮心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眼前這無窮無儘的煞氣就好像一頭龐大的凶獸,在他麵前張開血盆大口,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反而是加快了速度,向山穀中心趕去。
值得慶幸的是,大部分煞氣都已經被法陣控製,對他的威脅不大。
蓮心運轉佛門心法,“諸法空相”的靈光環繞周身,也幫他抵擋了不少煞氣的侵蝕,至少心智不會受到影響。
就這樣繼續前進,大約兩個時辰之後,蓮心來到了山穀中央。
隻見整個山穀的陣紋都彙聚到了此處,正中間有一座百丈來高的法台,法台周圍豎著十八杆幡旗,彼此氣息相連,隱隱形成了一個結界。
“那是.”
蓮心瞪大了雙眼,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激動之色。
就在法台上空,漂浮著一根三寸來長的人骨,通體為純金之色,在濃鬱的煞氣中熠熠生輝!
蓮心無比確定,這就是他師父的“金剛佛骨”!
縱然心中激動不已,但他還是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很快就平靜下來,眼神變得警惕了許多。
環顧四周,隻見無窮量的煞氣從四麵八方湧來,最後都彙聚到法台上空,被金剛佛骨鎮壓過後,這些狂暴的煞氣竟都變得溫順了許多
十份煞氣,至少有七份被淨化,隻剩下三份破空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難道,師尊的佛骨被用來淨化這些煞氣了?”
蓮心得出這個結論,心中也是一驚。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確認沒有什麼防禦禁製之後,才靠近了法台附近。
金剛佛骨就在眼前,但法台上的十八杆幡旗似乎是某種禁製結界,以蓮心的修為都不能看透,因此不敢輕易去破解。
蓮心素來謹慎,此時沉吟了片刻,暗暗忖道:
“既然看不透,那就不要嘗試破解,還是用‘無我無佛相’直接穿過禁製吧隻要取了‘金剛佛骨’,我便立刻離開此地,去找師父!”
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想用自己最信任的方式取得佛骨。
不過“無我無佛相”消耗極大,以蓮心現在的修為,連續使用兩次已經十分勉強,所以他這次很謹慎,不允許自己出現半點失誤。
漸漸的,蓮心的身體變得透明,最後化為塵埃.
一縷清風向法台上方吹去。
和往常一樣,萬千塵埃來到了結界邊緣,打算直接穿過結界,然後在結界內部重新凝聚身形。
蓮心用這種方式得手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卻出現了意外。
隻見十八杆幡旗同時震動起來,瞬間冒出騰騰黑煙,在半空中扭曲盤繞,編織成一張黑色巨網。
無數塵埃都落入這張網中,進也進不了,退也退不得,竟然成了甕中之鱉!
過了片刻,遠處虛空忽然碎裂,一張人臉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慘白的怪臉,仿佛帶著陰森的麵具,沒有一絲感情,隻有冷漠和殺意。
“哦?”
人臉朝法台的方向掃了一眼,似乎有些驚訝,片刻後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你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心懷鬼胎,並沒有真正臣服於天宮城。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露餡了,真是讓我失望啊!”
說到這裡,人臉搖了搖頭,隨後衝法台吹了一口氣。
隻見蓮心的身影漸漸顯現,已經被黑網捆了個結結實實,無法動彈!
“魂聖!”
蓮心看清楚這張人臉,瞬間心如死灰。
聖人之下皆螻蟻,沒想到自己的行動還是暴露了,今天不隻拿不到佛骨,就連自己也要身死道消!
“嘖嘖!老夫不是點化過你嗎?讓你加入天宮城,各種資源享之不儘,為何還要背叛呢?”魂聖悠悠道。
“你不會明白的。”
蓮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懶得和他多說,直接閉目等死了。
魂聖卻不急著下殺手,繼續道:“難道是因為怒僧?可他早就下令把你逐出師門了,現在的你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蓮心聽後大笑起來:“他可以不認我,但我永遠不能不認他!像你這種醃臢貨色是不會明白的,要動手就趕快,拖拖拉拉的,看見你那張怪臉我就惡心!”
也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現在的蓮心對聖人根本沒有半點畏懼之心。
而魂聖聽後,居然也不發怒,反而是搖頭晃腦,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趣有趣!做師父的不要徒弟了,做徒弟的卻還念著師父這可真是一場好戲!”
“嘿嘿,我倒想看看,那位怒僧見到你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蓮心本來都已經閉目等死了,聽到這句話,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臉色大變。
“你你要乾什麼?”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還會安排你們師徒重逢。”
魂聖嗬嗬一笑,眼中忽然射出兩道黑光,正對上蓮心的雙眼。
“你!”
蓮心大怒,可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一股詭異的力量湧入了神識之中。
意識瞬間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朦朧之中,蓮心感覺回到了還沒修煉的時候,幾千年的困意席卷而來,讓他慢慢放棄了自我,陷入到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