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蝶仙與梁言二人經過一場大戰,體內靈力均是消耗不少。尤其梁言,背後中了一記風刃,鮮血直流,雖說傷勢不會太重,但模樣卻比較淒慘。
唐蝶仙從儲物袋中取來療傷丹藥給梁言服下,兩人在山間找過了一處閒置的茅屋,在裡麵打坐恢複。
梁言坐在床上閉目運功,體內“兩魚雙生陣”默默遠轉,緩慢的吸收著周圍天地靈氣,再轉化為金藍兩色靈力。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日上三竿,太陽高照了。
幾縷陽光從草屋半開的窗戶間溜了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靈力,心情不覺大好起來。
“唐蝶仙的療傷丹藥確實不凡,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背後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梁言這樣想著朝旁邊看去,卻發現茅草屋內空無一人,唐蝶仙顯然已經出去了。不過梁言也不在意,如今潛伏在永樂鎮上的修士都已經被肅清,她一人外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他從床上起身,推門朝外走去。木門剛一打開,一股清冷的空氣便從口鼻之中湧入體內。此時霜降剛過,還未立冬,雖然是個難得的大晴天,但在深山之中還是比較寒冷的。
梁言體內靈力稍稍運轉,將肺腑內的一絲寒氣驅逐體外,走到院中伸了個懶腰。忽聽一陣腳步聲,他轉頭看去,發現是唐蝶仙此女。
她一身白衣白裙,手裡提著隻山雞,從院外翻牆而入,正落在他對麵。
梁言笑道:“師姐真乃奇人!每次都是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翻牆,在來福客棧中也是,不禁讓師弟感慨‘門’之無用啊。”
唐蝶仙白他一眼道:“‘門’是彆人給你劃下的道,彆人愛怎麼走不管,我偏不願進,不行嗎?”
梁言心想:“你就是圖省路吧!”不過口中卻道:“你怎麼提了隻山雞回來?”
“還不是看你受了傷,想給你補補身子。哼,怎麼說你在本小姐此次任務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稍微給你點獎賞就是了。”
“原來她一大早出門,卻是給我打野味去了.....”梁言這樣想著,心中不禁湧過一陣暖流。
此時唐蝶仙已經開始動手,用百花劍給山雞去毛,清理內臟。
炮製乾淨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早已收集好的柴火,鋪在院中間位置,接著架起支架,手中法訣一點,木柴頓時燃燒起來。
她一臉認真地用竹簽串起山雞,架在火上翻轉起來,還取出幾個瓶瓶罐罐,將佐料灑在燒雞之上。
梁言奇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
“屋裡廚房就有啊,這屋子的原主人可是獵戶,有這些東西不正常嗎。”唐蝶仙頭也不抬的說道。
“原來如此。”梁言在一旁觀察,此女雖然一臉認真的烤著眼前的山雞,但顯然以前從沒做過此類事情,動作生澀,毫無技術可言。
在她把好端端一隻山雞烤到不能下咽之前,梁言及時製止了她,並親手接過了“烤山雞”這項重任。
沒多久,這山間茅屋之中便香氣四溢起來,烤肉發出滋滋聲響,一滴熱油順著飽滿的肉的紋路慢慢滑下,散發出令人心醉的香氣。
唐蝶仙搬了個板凳坐在一旁,看著肉色烤得金黃的山雞,鼻子動了動,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梁言笑了笑,伸手撕下一隻雞腿遞給她。唐蝶仙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先是細細的嗅了下,隻覺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於是張嘴一咬,雞肉入口,外焦裡嫩,而且肉質鮮美,彆具風味。
“好次!”
唐蝶仙嘴裡嚼著烤肉,含糊不清的讚道.
梁言少見的得意起來:“那可不是,彆以為烤肉隻是簡單的將肉翻騰幾下,再隨便抹些醬料就萬事大吉了。其實,下的功夫不一樣,烤出的味道也不儘相同,比如說這山雞........”
自從離開老和尚,踏入弈星閣以來,梁言一直謹言慎行,但這趟和唐蝶仙一起出來,卻莫名其妙的打開了話匣子,此時說起他這燒烤的“絕技”,更是滔滔不絕起來。
他的手藝傳自老爹梁玄,跟著老和尚雲遊的一年,更是將這門技藝練的爐火純青,當下便把其中諸多訣竅一一道來。
“嗯,嗯!”唐蝶仙一邊吃一邊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不止,等到梁言講完,大半隻山雞已經進了她的肚子。
她看了看所剩不多的一點山雞,臉上不禁升起一抹紅暈。她打來這山雞,本意是要給梁言補身體,結果卻被她吃了大半。
“都怪這呆子,手藝太好了,沒想到區區一隻烤山雞也可以這麼美味。”唐蝶仙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