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缽盂被他擠出法陣,一心想要重新歸位,可封印法陣已經渾然一氣,再也沒有它的位置了。
梁言身處陣中,可以明顯感覺到自身與頭頂小瓶,以及身旁的三個法寶,已經是渾然一體。他踩著半空中的金光,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周圍的金光好似知其心意,他每走一步,便在他腳下生出一朵金蓮,拖著他一步步向上攀登。
一步,兩步,三步.....
終於,梁言站在了白玉小瓶的麵前。看著眼前的至寶,臉上露出一股貪婪的激動之色,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緩緩伸手,朝著白玉小瓶抓去。
而他沒看到的是,身下正在奮力抵抗封印的血狂,臉上卻露出一絲冷笑。
轟隆!
隨著梁言取下小瓶,整個封印法陣發出一陣搖晃。半空中的金光好似失去了支柱,正在慢慢淡去。血狂雖然看上去仍在費儘全力抵禦封印,但其實他所受的壓力正逐漸減小。
“哈哈,恭喜梁小友獲得如此機緣,日後潛龍飛天,不可限量!”
梁言手握玉瓶,轉過身來,也是一臉誌得意滿的樣子:“能取得這般大的機緣,全靠前輩出力,在下謝過了!”
血狂笑道:“哈哈!梁小友太過謙了,你心智過人,道心堅定。以前所慮的不過是自身資質罷了,如今洗髓伐脈,逆天改命。以後成就或不在老夫之下,如果你願意,老夫倒想與你做個忘年之交.......”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忽見梁言雙目炯炯,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梁言忽然轉身,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手中玉瓶扔向不遠處的傳送門。同時自身飛速後退,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幾個呼吸間便撤出了封印範圍。
他這邊剛一撤出,那在外遊蕩的缽盂立刻重新歸位,四大法寶又重新散發出道道金光,將血狂籠罩在裡麵。
“你敢!”
這一番變化兔起鶻落,剛才還一臉誌得意滿的梁言,竟然轉頭就把那真龍精血棄之如敝履。饒是血狂如此人物,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梁言丟掉小瓶後,就朝著唐蝶仙那邊飛快奔去。同時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抬手打出一道藍色靈光,滴溜溜的騰空飛去,瞬間沒入頭頂的岩石之中,不見蹤影。
血狂目眥欲裂,發出一聲震天怒吼,居然將半空中的四件法寶同時震散。
那四件法寶沒了真龍精血的支撐,仿佛失去主心骨一般,再也無法結陣,化為四道金光向著周圍飛射而去。
梁言見狀,於奔跑之中高高躍起,伸手將其中一道金光攬下。入手一看,卻是那盞紫金琉璃燈!
血狂同時震散四件佛門寶物,“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腳步趔趄,顯然也並不好過。
他定了定神,抬手一揮,從袖中飛出兩道紅光,一道射向梁言,另一道卻是直奔地上的唐蝶仙而去。
梁言心生警兆,身體向旁邊一側,堪堪躲過那道紅光。眼角餘光卻瞥見,還有一道紅光是衝著唐蝶仙而去的。
他心中大驚,腦海裡沒有過多時間思考,居然鬼使神差的橫身擋在那紅光前進的路上。
噗嗤一聲,紅光入體!梁言替唐蝶仙挨了這一下,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他連滾帶爬正好來到唐蝶仙麵前,此時岩洞頂上石縫中忽然射下一圈藍色光芒,照在他們身旁不遠處。
梁言受了血狂一擊,體內氣血還在不停翻滾。他伸手抱起唐蝶仙,兩人在地上就地一滾,剛好滾到光圈之內,緊接著藍光一閃,二人便消失不見了。
“小挪移陣!”血狂驚道。
他臉色陰狠的朝梁言逃遁的方向看了看,接著又向玉瓶丟入的那個傳送門望去,臉上浮現出一股猶豫之色。
不過下一刻,他還是一咬牙,轉身衝向了被丟入玉瓶的傳送門,瞬間消失不見了。
靈礦洞外,此時已是深夜,漫天星光灑下,顯得格外靜謐。
礦洞洞口處忽然藍光一閃,浮現出兩個人影,正是梁言與唐蝶仙。
梁言進入靈礦之前,在唐蝶仙麵前布置的那個法陣,正是“小挪移陣”!
他自始至終就沒信過這血狂,要知他所修的可是血道功法,彆的東西倒還罷了,真龍精血對他來說可是夢寐以求的至寶,是萬萬不能讓他人染指的。
梁言早就看穿了血狂的心思,之前多番與其說話,也隻是為了暗中測算之前布置的小挪移陣的方位罷了。
他看準了血狂對真龍精血勢在必得,故意將小瓶投向傳送門,逼迫血狂在取寶和殺自己泄憤之間做出選擇。
如今看來,梁言倒是賭對了。至於那個傳送門的另一端,是否真的如血狂所說,是一個佛門大宗,這就不關梁言的事了。
不過他雖然逃出了地底,此時卻一刻也不敢鬆懈停留,匆匆忙忙地抱起地上的唐蝶仙,就向著山下發足狂奔而去了......
當天夜裡,永樂鎮中有人看到,一個少年男子懷裡抱著一個白衣少女,急匆匆的進了來福客棧。不多時便騎著一匹駿馬出來,朝著鎮外官道上飛馳而去。而少年肩膀上,還多了隻雪白的大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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