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麵容詭異,話未說完,臉上已經是通紅一片,數個拳頭大小的氣泡從他頸脖處凸起,而他整個人也像個充氣皮球一般腫脹起來。
“徐......你.......”
宇文天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他原本英俊的麵容,此刻卻腫得與豬頭一般,口中舌頭大得連話都說不清了。隻能雙眼圓瞪,死死盯著徐向,那眼神中有憤怒,有不解,然而更多的卻是恐懼!
徐向臉色平靜如水,雙手向前輕輕一推,宇文天整個圓滾滾的身軀,就仿佛一枚炮彈般急速射去,目標赫然正是不遠處的梁言!
“危險!師弟快躲!”一旁被禁錮的水玲瓏忽然開口喊道。
其實不用她提醒,梁言也能感知到,眼前此人體內的靈力早已不受控製,全身血肉也都如沸水般從內部開始爆裂,這顯然是要自爆的征兆。
果然,半空中的宇文天臉色越來越紅,雙手雙腳胡亂搖擺,整個身軀也已經膨脹到了極限。
轟!
一聲震天巨響傳來,接著一道白光覆蓋了周圍數十丈的範圍。
危急之中,梁言也來不及禦劍,而是單手掐訣,將一麵黑色小盾祭出,同時雙腳在地上重重一踏,把全身金藍二色靈力運轉到極致,接著向後方猛然一躍。
砰砰砰!
又是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宇文天此人的身軀,就在這耀眼的白光中,徹底炸成了粉末,而周圍十丈以內的樹林,則全部被炸得灰飛煙滅。
不過這自爆雖說威力巨大,但征兆太過明顯,梁言反應迅速,及早地拉開了距離,倒是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隻是他被這爆炸逼退了數十丈的距離,另一邊的徐向卻是單手掐訣,駕起一輛飛行靈器,似乎就要溜之大吉了。
“想跑?”
梁言早有預料,手中劍訣一掐,三柄定光劍上光華大盛,同時朝著徐向追去。徐向才剛剛飛出不遠,身後就有破空聲響起,隻見三道白虹呼嘯而至,齊齊向著他背後斬去。
背後飛劍破空,眼看自己就要魂斷劍下,豈料徐向卻根本不管不顧,仍是將全身靈力灌入腳下的飛行靈器之中。
就在三道白虹即將貫穿徐向身體之時,忽然從他背後飛出一隻白色蠕蟲,這蠕蟲眼、鼻、耳均無,隻長著一張嘴,看起來頗為瘮人。
它剛一出現,便在半空中吱吱一叫,那三柄飛劍立刻不受控製地調轉方向,居然同時向著這隻蠕蟲刺去,轉眼間就將其刺了個透心涼。
蠱蟲雖死,可徐向本人卻是借此機會逃脫,他回頭惡狠狠地盯了梁言一眼,口中喝道:
“梁言,今日你有提線仙在手,徐某拿你無可奈何。但將來再會之日,就是徐某殺人取蠱之時!”
一語言罷,徐向已經遠在天邊,連身影都已經模糊不清,根本追之莫及了。
梁言見狀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手中劍訣一掐,那三柄飛劍在半空中合而為一,被他單手召回,隻見劍尖之上,還插著一隻白色蠕蟲。
“替劫蠱!”
這白色蠕蟲他如何不認識,當年卓不凡正是靠著這種奇特蠱蟲才能躲過自己的搏命一擊。
“奇怪了!那卓不凡身為正統的弈星閣弟子,身上也有這種詭異蠱蟲,莫非二者有什麼聯係嗎?”
“徐向,你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就在他默默思考之時,一旁的水玲瓏卻望著徐向離去的方向,惡狠狠地開口喊道:“我水玲瓏在此立誓,將來一定要將你捉拿回宗,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梁言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還被宇文天的九節鞭給捆著,當即打出一道法訣,替水玲瓏解除了禁製。
“多謝梁師弟!”水玲瓏向著梁言輕輕點頭,隨即自嘲笑道:“沒想到師姐我八百靈石,居然還買了自己一條性命!”
梁言聽後微微一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身後砰!的一聲巨響,接著一人朗聲笑道:“哈哈,多謝梁師弟仗義出手,這次要不是你在這裡,恐怕我等就要命喪九泉了。”
二人轉過頭去,隻見一人白衣白發,正是已經脫困而出的雪天羽。徐向逃離之後,這拘靈鐘無人控製,自然也就困不住雪天羽了。
“雪師兄!”
梁言略有些尷尬地拱了拱手道:“說來慚愧,我們此次前來,原本是打算對付雪師兄你的。可沒想到這屠殺同門者,卻是另有其人!”
雪天羽聽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無妨!真要說到誤會,其實是我最先誤會了梁師弟才對!”
“哦?願聞其詳!”梁言正好對他有一肚子疑問,當即詢問了出來。
沒想到雪天羽的第一句話就令他震驚無比:
“其實我師尊早就發現宗門之內藏有禍胎,不僅僅隻是這個徐向,在煉氣、築基、聚元這三輩弟子中,似乎都有外道邪魔混了進來!”
“什麼!”
梁言與水玲瓏異口同聲地驚呼道,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水玲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喊道:
“不可能!我雲罡宗乃越國第一大宗,傳承千年不朽,從未出過像你所說之事!”
“此事千真萬確!”
雪天羽臉色嚴肅,看著二人緩緩說道:“就在一年之前,師尊曾找我密談,說是雲罡宗各個層次的弟子中,似乎都出現了一些反常之人。他老人家懷疑有妖邪之人入侵,讓我暗中在同輩弟子中調查一番。”
“初時我也有些難以相信,可後來隨著我調查深入,確實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讓我堅信了師尊當年的判斷。而被我懷疑的那幾人中,有大部分都是修道半途才加入宗門的。這也是為何在此之前,我對梁師弟曾經多次試探的原因,因為在那個時候,你確確實實是我的重點懷疑對象!”
梁言聽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既是半途才拜入宗門的弟子,又用特殊手段奪取了小秘境的參賽資格,自然也就成了你最懷疑的人!”
“沒錯!”
雪天羽點頭道:“那日你與左千言在生死台上的賭鬥,其實我也在場。當時我就推測你可能隱藏了修為,這才有了後麵在仙舟與客棧中的多方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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