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隻見這個老者身穿淡黃色的馬褂,裡麵襯著一件紫色長袍,整個人雖說算不上多麼華貴,但也隱隱有幾分富態。
“你就是這裡的掌櫃?”梁言淡淡說道。
“前輩所言不錯,晚輩杜商,添居這靈寶閣的掌櫃一職。”
“靈寶閣.......嘿嘿”梁言玩味一笑道:“不知閣下可認得李希然?”
杜商聞言臉色一變,不過片刻後又恢複如常。隻見他先是向著周圍掃了一眼,接著又對梁言低聲道:“前輩可否隨小的進內院,有些事情還需確認一二。”
“自然可以。”
梁言微微一笑,便跟著杜商穿過大廳,在靈寶閣的內院中七拐八拐,最終走進了一間古色古香的雅室。
等到兩人都進了房間之後,杜商這才轉身回頭,直接開口問道:“前輩剛才所說的李希然,請恕老朽愚鈍,實在不知這是何人?不知前輩可否直言相告。”
隨著杜商話音剛落,梁言身後就傳來砰!的一聲響,竟然是房間的兩扇大門被從內關上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梁言卻似早有預料,此刻雙手背在身後,眼睛也沒看向杜商,而是盯著房間中的一麵屏風笑道:“道友既然誠心相邀,又為何不肯露麵一敘?”
“咦?”
屏風後麵傳來一聲輕咦,接著屏風打開,露出後麵一位身著白色宮裝的女子。此女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修為卻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中期。梁言目光一掃,隻見她相貌精致,衣著打扮更是得體,屬於讓人一眼便生好感的類型。
杜商見到此女後,立刻向她躬身行禮道:“這位前輩說認得李師叔,晚輩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就把他帶到您這裡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宮裝女子點了點頭,向杜商吩咐道。
“是!”杜商又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這才向著房門外走去。
此時宮裝女子已經轉頭看向梁言,臉上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閣下六識之強,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我都儘力收斂氣息了,卻還是被你察覺到了。不知道友如何稱呼,來我靈寶閣又有何貴乾?”
“在下梁言。”
“原來是梁道友。”宮裝女子微微一笑道:“妾身柳靜,乃是聞香宗弟子,負責分管吳國的靈寶閣。”
“果然如此!”梁言點點頭道:“這靈寶閣都是由聞香宗所統一管轄的,沒想到聞香宗雖是趙國宗門,卻把手伸到了吳國境內。”
柳靜聽後,卻不以為意地說道:“聞香宗乃是做生意的門派,自然不會局限於一國之地。閣下特意跑到我靈寶閣來,不會就是為了打探我們宗門的隱秘吧?”
“當然不是!”梁言正色道:“其實我和貴宗的李希然、南宮小梅等人,倒也算得上是朋友。今日來此,其實是有些事情,想要向道友谘詢一番。”
柳靜淡淡道:“原來是打聽消息,我們聞香宗開門做生意,私下裡自然也有自己的情報網,隻要你支付報酬,我包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
梁言點頭道:“我就直說了,我想要找兩個目標,一個是人,一個是宗門。這個人必須是煉丹高手,可以在短時間內煉出大量養劍丹。至於這個宗門則必須屬於屍、鬼、魔三道,而且要求至少是中型宗門,我要這個宗門的內部資料,越詳細越好!”
“養劍丹?”柳靜眉頭一挑,又重新打量了梁言幾眼,這才輕聲道:“沒想到閣下還是一名劍修!不過任你本事不俗,我們聞香宗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打聽消息之前,你得先付一半的訂金。”
“多少?”
柳靜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五根青蔥玉指道:“五百靈石!”
梁言聽後臉色一沉,有些微怒的說道:“閣下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區區兩則消息,需要一千塊靈石?”
“多嗎?”柳靜的目光移向自己修長的手指,半晌後才悠悠開口道:“一點也不多呀,泄露彆人宗門隱秘可是大忌,若是被這個宗門知曉,那可就是大麻煩了。收你一千靈石,還是看在李師妹的麵子上!”
梁言聽得沉默片刻,忽然抬手一揮,隻見柳靜麵前的桌上已經整整齊齊碼了五百靈石。
“這些是訂金,希望閣下的消息不要讓梁某失望!”梁言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儲物袋,有些肉痛地說道。
“嗬嗬,這個自然!”柳靜笑眯眯地將滿桌的靈石收入囊中,這才開口道:“其實說來也巧,你要找的這兩個目標,居然在同一片地方!”
“哦?願聞其詳!”
“從這止元城往東八百裡有一座常寧山,山上有兩個宗門,其中一個叫作‘死人墓’,而另一個稱為‘邪醫穀’。你要找的那個能在短時間內煉製大量養劍丹的人,就住在這‘邪醫穀’中!”
“邪醫穀?”梁言眉毛一挑道:“柳道友莫非在說笑?我等修士自從踏入仙途之後,又哪裡會和普通凡人一樣生老病死,既然沒有生老病死,又豈會有什麼醫者?”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柳靜搖了搖頭道:“此‘醫’非彼‘醫’,我等修士雖不會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可在平時的練功和鬥法中,往往會出現一些意外,以至於落下隱患,影響自己日後的修煉。而這邪醫穀自然就是可以幫人解決這一問題的地方。”
“有這種事?”梁言將信將疑地問道。
“妾身所言,句句屬實。這‘邪醫穀’有些特彆,號稱是一脈單傳,所有神通都隻傳給自己後人,從不招外姓弟子,到了如今好像已經人丁凋零。不過穀主的煉丹之術,卻是吳國一絕!煉製區區養劍丹,恐怕十爐也出不了一個廢丹!”
“既然如此,那你有沒有這個穀主的詳細信息,比如他的喜好或者有什麼規矩?”梁言又問道。
柳靜有些歉意地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要令梁道友失望了,‘邪醫穀’一脈單傳,在整個吳國也屬於十分神秘的宗門。彆說我們聞香宗不知道他的喜好,你就算找其他勢力打聽,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不過嘛........”
“不過什麼?”梁言追問道。
“嘻嘻,梁道友莫急!妾身雖然不知道這個穀主的喜好,但卻知道他的一些規矩。”
“哦?說來聽聽!”
柳靜清了清嗓子道:“首先,邪醫穀並非上門者都醫,他每年隻會替一人解決隱患,而且收費不菲。其次這名穀主曾經立下過‘三不醫’,分彆是不築基者不醫,修煉屍道功法者不醫還有姓公孫的不醫!而梁道友找他煉丹,恐怕也逃不出這三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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