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男子把白狼護在身後,沉聲說道:“四位大駕光臨,我靈招穀蓬蓽生輝,不知諸位有何要事?”
山穀西側,那個肌肉虯結,雙手合十,盤膝坐在蓮花台上的大漢笑嗬嗬說道:“烈族長客氣了,我等前來,也是為了祝賀貴族喜得傳承,今後前途不可限量........”
此人話還未說完,整個人頭忽然一轉,居然露出另外一張人臉。
這張人臉尖嘴猴腮,三角眼,八字眉,一副陰險狡詐的麵相,張口就笑道:“嘿嘿,跟他廢那麼多話乾嘛,直接滅其全族,再奪血脈,彆再羅裡吧嗦的了!”
這張人臉話一說完,整個人頭又是一轉,居然又露出第三張人臉。
這第三張人臉是一副苦兮兮的模樣,雙眼耷拉,鼻梁塌陷,似哭非哭,有些哀怨地叫道:“剛得希望,轉眼破滅,世間之事,何其淒慘?可憐可悲,可悲可歎!”
三張人臉,逐一說完,此時大漢的人頭一轉,又重新露出了之前那張慈眉善目的人臉。依舊雙手合十,笑眯眯地說道:
“烈族長不必驚慌,隻要你主動交出血脈傳承,我可保你族上下安然無恙!”
這一句話,說得溫和無比,就好像一個慈祥的老者,徐徐善誘,給人指出了一條求生的康莊大道。
山穀中不少修為略低的白狼族人,隱隱都生出了歸降之心。
便在此時,紫瞳男子一聲大喝,手指蓮花台上的大漢,怒斥道:“訛誕,你滿口謊言,休要騙我族人!”
這一聲大喝,把那些心存幻想的族人全部喊醒,那慈眉善目的大漢見自己手段被破,也不著惱,反而一臉惋惜地說道:“烈族長一意孤行,隻會自取滅亡,還請族長三思........”
此時那個鳥頭人身的怪物卻開口笑道:“桀桀,冥頑不靈,食古不化,畢竟是罪之一族,此族不滅,天理難容!”
美女蛇身的怪物則掩麵嬌笑道:“危鳥大人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之詞,此處隻有我等四人,您就直接說您肚子餓了不就得了。”
那鳥頭人身的怪物聽了,也不掩飾,直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涎液如水留下,好似一條瀑布,倒掛在山穀之上。
“哼,爾等為奪血脈,連先帝定下的規矩都可以不守,又怎麼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廢話少說,要戰就戰!”
紫瞳男子冷冷喝道,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楚地傳給了山穀的每一個人。
每個白狼族人,全都視死如歸。
他們知道,今日一戰,沒有妥協,沒有退讓,隻有拚死一搏,才會有一線生機。
若是戰勝,白狼一族得以延續;若是戰敗,從此一無所有,整個白狼一族,將在妖族中徹底除名!
“爾等藐視神威,罪當天誅!”
一直保持沉默的巨大石臉,此刻緩緩開口。它嘴巴剛一張開,便是千萬隻恐怖的怪物從嘴中爭先恐後地爬出,向著下方山穀眾人衝去。
一場大戰,已經拉開序幕!
彼時,小白狼還隻是一隻幼獸,他甚至連化形都無法做到,更彆提參戰了!
他被姐姐輕輕抱起,向著山穀深處逃去。
臨走前,他看到父親的背影,這個男人不屈而立,一頭長發迎風飛舞。片刻之後,這個男人一聲怒嘯,周身金紋浮現,化為了百丈高的巨大白狼,朝著山穀上方的妖魔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