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剛剛說完,人群中就走出來十多個人,各自向下拜倒,口中恭敬地說道:
“謹遵前輩法旨!”
這些人說完之後,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態,也不敢掐訣飛遁,而是默默地向後退走。等到離開皇宮大殿數十丈的範圍,才各自駕馭起一道遁光,向著不同的方向破空走了。
這些人走後,剩下的文武百官和皇宮禁衛,也在一片告罪聲中,紛紛向外退走了。
偌大的宮殿中,一時又隻剩下了柳婉柔和林小雲。
柳婉柔癡癡地看了宮殿上方一眼,忽然問道:“你這次前來,是準備向我道彆的嗎?”
半空中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柳婉柔又幽幽說道:“你甚至都不願意現身一見嗎?”
梁言藏身在宮殿上方,聞言也是輕輕一歎。
他並不是傻子,柳婉柔對他心意,他自然知曉。
不過他對柳婉柔的感情,卻隻有兄妹之情。而且柳婉柔天生沒有靈根,兩人仙凡有彆,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今後更不可能在一起。
與其留一些念想給自己的這位妹妹,倒不如就此斬斷。
柳婉柔在大殿中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一聲輕輕的歎息:“相見不如不見。”
聲音漸行漸遠,到了最後已經低不可聞。
“梁哥哥!”
這位繼承大統三年的女帝,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態,她不顧自己哭花的妝容,朝著殿外跑了出去。
然而終究是沒有找到那個人。
等她失魂落魄地返回宮殿時,卻發現自己的木桌上,留下了一大堆的東西。
有閃爍著靈光的寶刀寶劍,有不知名的靈器法器,有用瓶子裝好的丹藥,還有一些凡人修煉的武功秘籍..........
這一晚,柳婉柔沉默了許久許久,眼淚終於還是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因為她知道,自己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應該再也見不到了。
...........
皇宮的一間祠堂裡,梁言把手中的數本卷宗一一合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追憶之色。
“柳言.........梁言..........怪不得老爹給我取名一個‘言’字,原來當初的木筏之上,就刻有一個‘言’字........”
越國十皇子柳言,傳說胎死腹中,但誰又知道這其實是當時權利鬥爭的犧牲品。
隻不過這個小孩並未胎死腹中,不僅順利的生下來了,還被她母親用竹筏給送出了宮去,後來被梁玄遇到,這才有了後麵的經曆。
“往事種種,都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梁言揉了揉眉心,在祠堂裡對著曆代祖宗的牌位輕輕一拜,臉上又恢複了淡然之色。
他轉身推門出去,此時正值冬末春初,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一陣陣料峭的春風迎麵吹來,梁言腦中微微有些恍惚。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就重新堅定了起來。
“柳言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叫梁言!”
這個灰衣男子淡然一笑,反手把身後祠堂的大門拉上,也把往事種種,都關在了這扇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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