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得拍了拍腦門道:“難道是莊主采補太過,一次就給弄死了?壞了壞了!這事可彆遷怒到我的頭上!”
駝背獄卒一邊說,一邊跺腳,忽的拉開地牢大門,一低頭鑽了進去。
“快!去看看這小子還有沒有救,不然莊主把這筆賬算到我們的頭上,豈不是做了冤大頭?”
駝背獄卒在前飛奔,熊月兒則小心地跟在後麵,不一會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梁言的牢房之外。
此刻的梁言,正雙目緊閉,口吐白沫,胸口滲出大量的鮮血,將身前的衣服也染紅了。
駝背獄卒的神識掃過,發現此人當真是沒有半點氣息了,不由得臉色大變。
他慌忙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大門,自己當先走了進去。
“怎麼好端端的就暴斃了呢?”
駝背獄卒喃喃一聲,正要再仔細檢查個究竟,卻忽然聽到自己身後風聲炸響!
他本來就是已經道入築基之輩,此刻雖然被眼前的屍體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但還是本能反應地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
隻見駝背獄卒貼地一滾,剛剛好躲開了熊月兒的第一拳,緊接著體內靈力急速流轉,一枚赤紅小盾浮現在他的背後,將熊月兒接下來的攻擊,也全部都擋了下來。
“你想乾什麼?造反嗎?”
駝背獄卒一邊大聲嗬斥,一邊單手掐訣,將十二枚猩紅彈丸扣在手心,下一刻就要朝著熊月兒打去。
然而就在此時,他身後風聲大作,一個人影忽的從地上彈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了他的肋下。
駝背獄卒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向著牢房外麵飛去,一直撞到了牆壁上,才堪堪停下。
吃了這一拳,他體內氣血翻湧,渾身骨架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隻能手掐法訣,強行運轉經脈中的靈力,將這身傷勢暫時鎮壓下去。
此時再轉頭去看,才發現這個從背後偷襲他的人,正是之前已經“死去”的梁言!
而梁言和熊月兒,此時已經一左一右,慢慢走出了牢房,將重傷萎靡的駝背獄卒攔在了路中間。
那獄卒看見這番情景,立刻就知道自己著了兩人的道,當即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頭熊精!居然敢吃裡扒外,勾結外人!難道就不怕被抽筋扒皮,死於極刑嗎?”
熊月兒聽後,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但卻沒有說話,隻是向前疾衝,朝著駝背獄卒又是一拳。
那駝背獄卒本就是個築基修士,若不是被梁言和熊月兒設計埋伏,又豈會這麼容易中招。
他此刻穩住身上傷勢,再看熊月兒蠻頭滿腦的一拳,眼中就隻有譏諷之色。
“哼!兩個隻有煉氣期實力的貨色,也妄想與老夫爭鬥?”
駝背獄卒冷笑一聲,將手裡扣著的十二枚猩紅彈丸全部打出,好似漫天繁星,把梁言和熊月兒都籠罩在裡麵
這十二枚猩紅彈丸,乃是一副成套的上品靈器,名為噬血珠。一旦被其打中,立刻便會吸血抽髓,將敵人化為一具乾屍。
駝背獄卒祭練噬血珠多年,早就已經如臂指使,此刻隨意揮灑之下,就已經把梁言和熊月兒的退路儘數封死。
“散開!”
梁言雖然修為被封,但見識仍在,當即大喝一聲道:“你我分開進攻,不能讓他的十二枚噬血珠合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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