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此言差矣!”
李狂冷哼一聲道:“接引鬼司大人破封,乃是我等的終極使命。提早動手不過是多損耗一些靈力和修為罷了,但卻可保萬無一失。怎麼?難道賀老舍不得這一點修為?”
賀性老者聽後,立刻勃然大怒,喝道:“李狂,你休得胡言亂語!在座各位,哪個不是對九幽盟忠心耿耿?我不想提前動手,隻是擔心此地會發生變故,豈是吝嗇這一點修為?”。
“嘿嘿,是不是忠心耿耿,這個賀老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我李某要警告你一句,無論你之前有什麼小心思,如今解封鬼司大人才是頭等大事,可彆犯了糊塗!”李狂嘿嘿笑道。
“哼!此間的輕重緩急,老夫自然知曉,還輪不到你來提醒!”賀姓老者陰沉著臉說道。
眼見這兩人之間的爭吵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坐在南首處那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妖嬈美婦輕輕一笑,打起了圓場:
“二位都是我們九幽盟的肱股之臣,何必做這些口角之爭呢?不如給九娘一個麵子,等到第一層封印被破,就立刻開始動手血祭,如何?”
李狂與賀姓老者聽後,各自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情不願地拱了拱手道:“既然九娘開口,那此事便這麼定了吧。”
“嘻嘻,多謝兩位道友!”九娘盈盈一笑,起身對著兩人各施了一禮。
隨著九娘的勸說,場中氣氛一時又安靜了下來,眾人各自閉目養神,似乎都在等待即將來臨之事。
如此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忽然聽到一絲清脆的崩裂之聲,這個聲音雖輕,但在這安靜的大廳中,卻格外刺耳。
梁言心中一動,轉頭看去,隻見是大廳石壁上的五盞明燈,此刻已經有一盞徹底熄滅,而且整個燈盞都出現道道裂痕。
“咦?這麼快!”
坐在北首,長身玉立的俊美男子忽然開口道。
“是弈星閣的封印,看來蠱尊大人已經得手!”李狂臉色興奮地叫道。
九娘則是一臉笑盈盈的模樣道:“弈星閣雖然也是五大上宗之一,但早已名不符實,宗內金丹修士不過五指之數,是五大上宗最容易攻破的一個。”
“不錯,蠱尊大人率眾攻打弈星閣,第一個建功,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賀姓老者撚須而笑道。
聽了這些人的議論,躲藏在暗處的梁言不由得心頭一驚。
按照無心之前所說,當年鎮壓鬼司的那名劍修,曾經留下五柄飛劍鎖住了鬼司的氣運。這五柄飛劍後來分彆被五大上宗所得,各自保存在宗內。
“剛才那一盞油燈熄滅,難道就代表著一柄飛劍被毀?聽他們所說,似乎弈星閣已經失守,不知道唐師姐她...........”
梁言想到這裡,不禁有些焦急,不過在這個涉及金丹境以及通玄境修士的大爭之局中,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隻希望唐師姐她能在此次巨變中留得性命.........”梁言暗暗禱告道。
就在他心緒翻騰不定的時候,那邊的所有金丹修士卻是臉色一肅,各自在半空的蒲團上盤膝而坐,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隨著這些金丹修士的施法,底下的血河河麵開始冒出一個個血泡,無數血水翻騰,將整個大廳渲染成了一處人間煉獄。
半晌過後,人群之中,李狂、九娘等領頭的四名金丹修士各自起身,雙手掐訣不斷,將一道道法訣打入眾人底下的血河之中。
那些被捆在血河石柱上的修士,全身氣息開始飛速下降,各自發出一聲慘叫,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痛楚。
無心倒是沒有發出慘叫,她剛才被李狂等人打成重傷,此刻估計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