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眼看陰陽皓天鏡的神光照來,魏長青絲毫不懼,把身後扛著的蒲扇往前一扇,凶猛火焰滾滾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火海。
黑白神光速度奇快,此時已經照射到了魏長青的頭頂,而那片火海也剛好出現,把寶鏡神光迎麵攔下,兩大法寶的神通瞬間糾纏到了一起。
玄黃四海界之外,參加鬥寶大會的修士都在凝神觀望。
其實像這種直接鬥寶的事情,在曆屆大會上也時有發生,有些本來就有嫌隙的商會,經常會用這種麵對麵類似“決鬥”的方式來解決恩怨。
這種“決鬥”不同於鬥法,雙方隻能單純的用靈力催動法寶,期間不能運轉自己的功法,也不能使用任何神通。
畢竟這是鬥寶大會,而非鬥法大會,能夠決定勝負的,隻有法寶本身的品質和威力,底下有上千個商會修士在注視著,這些人全都是鑒寶的行家,沒有人能做得了假。
不過這種“決鬥”也有風險,勝出的一方自然水漲船高,綜合評價要提升不少,而失敗的一方卻要吞下苦果,在此次鬥寶大會的排名恐怕會大大靠後。
此時此刻,“玄黃四海界”中,五火七禽扇所發火焰,已經和陰陽皓天鏡的神光糾纏到了一起。
兩件至寶都不是凡品,無論是五色火焰,還是陰陽神光,都有毀天滅地的氣勢,魏長青和呂智都沒有使用自己的神通,僅靠法寶本身的威力,就已經把這個小界麵打得山川崩裂,江河倒流,一副毀天滅地的景象。
“謔,那陰陽皓天鏡果然厲害,轉陰易陽,防不勝防啊!”
“陰陽皓天鏡的確厲害,但我看五火七禽扇也絲毫不差,甚至還猶有過之!你看那五色火焰,氣勢雄渾,已經把陰陽神光給壓製了下去,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勝出了。”
“瞎說,道友什麼眼神,我看分明是陰陽皓天鏡勝出一籌!”
............
廣陵城中議論紛紛,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畢竟這些法寶百年難得一遇,如今能見到兩件絕世法寶互相爭鬥,對他們來說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而與沸沸揚揚的廣陵城不同,此時此刻,地底深處,一間黑色的密室顯得格外幽靜。
密室之中,有黑色潮汐充斥了整片空間,潮汐之中還懸浮著一個青色葫蘆,此時正散發出淡淡的霞光,與周圍漆黑的環境格格不入。
葫蘆裡麵彆有洞天,山川起伏,連綿萬裡。
某座山峰的峰頂,一個青衣男子盤膝而坐,雙手平放於身前,似乎正在打坐入定。
忽然,他的眉頭輕輕一挑,雙眼緩緩睜開,目光看向了山下。
隻見一個白衣女子禦空而來,速度不慢,轉眼就到了自己的麵前。
“不錯,靈力凝實,神完氣足,你已經恢複好了?”梁言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女子,嗬嗬笑道。
“托梁道友的福,青若這兩天恢複得很快,不說重回巔峰,至少七、八成的實力是有的。”白清若說著微微一笑,向梁言欠身行了一禮。
對於這位靈蛇穀的聖女,梁言並沒有隱瞞身份,反正自己的身份如今也不是秘密,而他選擇坦然告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那就是希望等救出肉身之後,靈蛇穀還能幫自己一把,助他暗中離開軒轅域。
“這才兩天的時間,你就能恢複七、八成的實力..........看來虛空莽修複傷勢的能力真是名不虛傳,你有這種血脈在身,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梁道友謬讚了,我體內的血脈雖然強大,但由於覺醒得不夠完全,也有很多缺陷,如果不是靈蛇穀的姐妹傾儘整個宗門的力量護佑我們這一族,恐怕也早就斷了傳承。”
白清若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梁言當然不會去管靈蛇穀的閒事,想了想,忽的問道:“以你現在八成的實力,能否帶我們離開這間密室?”
“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試一試!”
白清若說到這裡,猶豫了一會,又接著開口道:“梁道友,其實清若剛才還有個發現,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白清若點了點頭道:“清若之前由於受傷太重的原因,血脈之力無法發揮,可是隨著這兩天傷勢逐漸康複,我發現了一股詭異的空間波動,就在池塘那邊。”
“空間波動?”梁言挑了挑眉。
“不錯,我體內有虛空蟒血脈,對空間之力的感應極為敏銳,那池塘上方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小型的傳送法陣。”白清若臉色篤定地說道。
“傳送法陣........”
梁言沉吟片刻,心中暗暗忖道:
“軒轅奇建造這間密室,又暗中抓了這麼多修為、資質都屬於一流的女修,難道僅僅隻是為了修煉什麼雙修功法?”
“如果隻是為了修煉功法的話,完全可以一個個慢慢來,沒必要一次性聚集這麼多女修,其中大部分還是宗門的天之驕子.........這裡麵肯定還有彆的目的。”
梁言本來就對這密室中的法陣頗有懷疑,如今聽到白清若的話,更是引發了他心中的疑惑。
回想起聞秋華曾經說的一句話:“現在大事當前,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
倒是什麼“大事”?竟然讓這位太子不惜犧牲通玄境的手下,也要達到他殺人滅口的目的。
“不論如何,謹慎到這種地步,這件事情一定對他特彆重要!”
這是梁言心中得出的結論,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謀劃什麼,但這件事情一定十分危險,而能讓太子感覺到危險的,恐怕就隻有他的親生父親,軒轅破天了!
“原來你當上太子也不老實.........還是說,你其實是為了這件事情才處心積慮登上太子之位的?”
梁言心中越想越有可能,這軒轅奇狼子野心,隻怕並不滿足太子的身份。可他再往上已經沒有任何空間了,難不成還要造他老爹的反不成?
想到這裡,梁言不禁搖了搖頭。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聖人之下皆螻蟻,整個軒轅域,誰敢和他一起造反?
鐵打的城主,流水的太子,軒轅破天不知道有多少子嗣,其中絕大部分都已經作古,就算是如今年紀最長的大皇子也可能要排在一百多名之外。在這位聖人眼中,子嗣後代還不如自己的十二神將有價值,區區一個太子,怎麼敢造他的反?
“等等.........難道他勾結了外部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