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針刺入穴位的一瞬間,無心和栗小鬆都是微微一震,下一刻,金色靈光順著銀針逆流而出,瞬間就到了神農扈的麵前!
神農扈早有準備,右手在原地畫了一個太極圓弧,金剛神力奔湧而來,被神農扈連消帶打,瞬間就化解了大半威力。
殘餘的一小部分金剛神力,落在太極圓弧之內,就好像黑夜中的一點燭火,在地底空間中明滅不定。
神農扈單手輕輕一點,半空中出現一個土黃色的壇子,壇口打開,將最後這一點金剛神力吸收了進去。
“成了。”
神農扈收回了壇子,用符籙封上,丟回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再看遠處的無心和栗小鬆,蒼白的臉色已經變得紅潤許多,被神農扈法訣一引,從靈泉上方緩緩飛來,最後落在了梁言的麵前。
“咳咳。”
昏迷中的兩人咳嗽了一聲,雖然臉上有了血色,但看上去還是很虛弱。
栗小鬆受傷較輕,第一個睜開了雙眼。
“臭和尚.......有本事彆跑,再吃你姑奶奶一爪!”
栗小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手舞足蹈,哇哇大叫。
梁言見狀,心中有些好笑,看來這小妮子在自己的夢中大發神威,已經把蓮心大士殺了個片甲不留。
“好了好了,彆這麼激動,蓮心已經被你打跑了,現在我們安全了。”梁言摸了摸栗小鬆的頭,後者看了他一眼,疲憊感湧上心頭,然後雙眼一閉,竟然再次昏迷了過去。
梁言這次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栗小鬆體內殘留的金剛神力已經被徹底清除,隻是之前受傷太重,經脈受損導致氣血不足,身體還很虛弱。
再加上醒來之後,看到自己在她身旁,栗小鬆緊繃的一根心弦徹底放鬆下來,所以才會再次昏厥過去。
就在栗小鬆昏迷過去後不久,無心的睫毛微微一動,片刻之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梁言......”
無心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梁言的身影,直到目光聚焦在梁言的臉上,她才感到一絲安心。
“我在,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安全了。”梁言抱住無心,在她身後輕輕拍了拍。
“嗯.......”
無心還很虛弱,聲音非常輕,她把頭靠在梁言的肩上,稍稍緩了一會,才徐徐問道:“你與蓮心一戰有沒有受傷?我們現在這是到了哪裡?”
“我和蓮心沒有打到最後,西境苦海的輪回煞氣爆發,我們各自逃生,至於現在這個地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已經到了鈞天城。”
“鈞天城?”
無心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目光首次離開梁言,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陰寒的黑暗空間中,而在梁言身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這位是........”
“老夫神農扈,是神農山山主,也是你們外界口中的鈞天城城主。”
“原來是鈞天城主,幸會。”無心輕聲道。
“道友剛剛蘇醒,雖然清除了體內的金剛神力,但身體還很虛弱,最好靜心修養。”神農扈看了一眼無心,又把目光投向了梁言:“梁道友,此處的陰寒之氣太重,不宜久留,還是先把她們帶出去再說吧?”
“好。”
梁言點了點頭,將無心背在背上,又抱起了熟睡的栗小鬆,跟著神農扈從地底裂隙中飛了出去。
半刻鐘後,幾人重新回到了山穀的宅院之中。
梁言將無心和栗小鬆安置在草廬內的一張木床上,然後轉身,向神農扈由衷道謝:“多謝山主,神農氏的醫術果然神乎其技!如果不是山主出手,就算能夠救回她們,恐怕也會影響根基。”
“梁道友太客氣了。”神農扈先是擺了擺手,緊接著又提醒道:“地底陰河的寒氣雖然驅逐了她們體內的金剛神力,但她們兩人畢竟損傷了經脈,體內氣血虧損太多,這幾日須得服用一些增補的丹藥,才能慢慢調理回來。”
“嗯,梁某明白。”
梁言點了點頭,他的儲物戒中有不少靈丹妙藥,所以根本不需要再勞煩神農扈,他自己就有足夠的資源。
“老夫已經完成任務,接下來就不在這裡打擾幾位了,至於我們之前商議的........”
“山主請放心,梁某不會忘記之前的承諾,三日之後,你讓箐箐來山穀,我會傳她真正的劍道。”
“好!”
神農扈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梁言的肩膀,看上去十分開心。
“道友也是一個爽快人,很對老夫的胃口,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告辭!”
“山主慢走。”
.......
梁言送走神農扈之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草廬之中。
此時栗小鬆還在昏迷之中,無心卻是盤膝而坐,雙眼微閉,默默運功修複受損的經脈。
梁言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分彆給無心和栗小鬆服下。
“感覺怎麼樣?”梁言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金剛神力已經全部清除,剩下的傷勢隻是時間問題了”無心的聲音雖然還很輕,但臉色卻比剛才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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