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中的兩方勢力,同時向梁言開口請求,這種情況倒真是少見。
隻不過梁言卻是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孟起白一邊招架半空中的青、白雙劍,一邊還要抵禦六名尊使和他們手下修士的偷襲,此刻已經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
他見梁言絲毫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氣急敗壞地叫道:“梁尊使此刻隔岸觀火,莫非還想坐收漁翁之利?”
“哈哈!”
梁言忽的放聲大笑道:“孟盟主何必裝模作樣?到現在還不肯把真正的實力拿出來?”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現在場上的情況,明顯是孟起白被六名尊使的大陣所壓製,一直都在被動防守,哪裡像是隱藏了實力的樣子?
“也罷,既然孟盟主覺著鬥得不過癮,那雲煙會就勉為其難,為盟主助興!”
梁言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修士就同時出手。
無心法訣一掐,十九枚“縱情輪”呼嘯而出,猶如紫色圓月一般,向著孟起白所在的位置斬去。
與此同時,血刀客也已經躍上半空,手中長刀虛影橫貫半空,也朝著孟起白當頭斬下。
這兩人同時出手,血刀客雖然略遜於六大尊使,可無心卻是比他們強上太多,法寶威力更是不可相提並論。
眼見“縱情輪”和長刀虛影呼嘯而至,孟起白的雙眼微微一眯,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狠辣之色。
隻見他單手掐訣不停,口中發出一聲詭異的低吼。
下一刻,此人的周身忽然就冒出了數不清的黑色煙霞,一股極其濃鬱的魔道之氣擴散開來,竟是把半空中青、白兩色巨劍同時抵住,讓它們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與此同時,一條血河也出現在他的麵前,將無心的十九枚縱情以及血刀客的長刀虛影都卷入了其中,兩人的神通法寶落入血河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半點動靜。
此刻再看孟起白,早已換上了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哪裡還有半點剛才那種苦苦支撐的模樣。
而且他的臉上和手臂上都出現了詭異的黑色魔紋,這個原本儒雅俊秀的中年書生,搖身一變,竟成了一個霸氣十足的魔道之人。
“孟起白,你果然練了那個魔功!”
元中子厲喝一聲,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畏懼。
“哈哈哈!”
孟起白放聲大笑道:“你們不是早就猜到了嗎?老夫練便練了,能耐我何?”
他說罷單手掐了個法訣,眾人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下一刻,半空中便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魔頭虛影。
這魔頭生有九瞳,背生雙翅,軀乾短小,腦袋卻是奇大無比。
“誅魔大陣?嘿嘿,世上哪有絕對之事?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誅魔,就得先想想會不會被魔所誅!”
孟起白冷笑一聲,雙手虛虛一推,那魔頭虛影化作一道黑光,徑直衝向了六大尊使凝聚出來的道士虛影。
….這兩道虛影碰撞在一處,爆發出一圈刺眼的黑白光暈,然後就看見道士虛影在那魔頭的進攻下,僅僅隻是支撐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土崩瓦解,化作了點點碎屑。
“噗!”
元中子、馬慶年以及譚功等六人,同時吐了一大口鮮血,向著後方倒飛了出去。
布陣施法的這六人都被重創,半空中的青、白兩色巨劍也開始漸漸變淡,最終消弭於無形。
“道門誅魔大陣,也不過爾爾!”
孟起白冷笑了一聲,隻不過他的臉色卻有些蒼白,氣息也隱隱有些不穩。
顯然,他剛才為了擊破“青天雙劍誅魔大陣”,暗中動用了魔功秘術,對自己也有些影響。
不過孟起白似乎並不擔心,他抬手一揮,一麵紅色幡旗便從其袖中飛了出來。
這麵幡旗上描畫了九條魔紋,被孟起白抓在手中輕輕一揮,整座“錦繡台”忽然詭異地震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
場中原本正在交手的眾人,此刻都是停了下來,一臉驚疑地看向了四周。
有些原本就位於“錦繡台”邊緣,而且為人又十分機警的修士,立刻就駕馭了遁光,向著船外飛去。
然而下一刻,一道血紅光芒瞬間出現,籠罩了整座“錦繡台”的上空,而那些正在掐訣飛遁的修士,碰到這層血色光芒,竟然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作了一攤血水。
那些人身後的修士見狀,都是毛骨悚然地停下了遁光,臉色驚懼地看向了前方額紅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