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猿天霸的回答,梁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此人說出來的宗門、地名,全都是自己沒聽說過的,大概是因為他的修為太低,眼界也不高的緣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不知道七山十二城吧?」「七山十二城?」猿天霸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一般:「沒聽過!沒聽過!」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算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灰衣男子恐怕和他們不一樣,極有可能不是雲曦島的修士。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麼。」
梁言把手中的「喪門鞭」一甩,丟給了猿天霸。
那猿天霸如獲至寶,雙手捧著長鞭,仔細端詳了片刻,口中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但他很快就發現,周圍有很多窺伺的目光!
猿天霸心中一緊,急忙將「喪門鞭」貼身藏好,默默站到了梁言身後。
顯然,他是把梁言當成自己的靠山了。
但梁言並不關心這些,手中法訣一掐,就要離開礦道。「前輩且慢!」
就在這時,礦道中的一個男子忽然大叫了一聲。
梁言斜眼看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那個煉氣九層的體修。
「前輩,您殺了豬頭三,的確是大快人心,但如果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我等可就要遭殃了。」男子悶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
「晚輩鬥膽,請前輩再出手一次,殺了礦坑外麵的那些看守,給我們這些礦奴一條生路!」
男子說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向他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
梁言看了此人一眼,微微點頭道:「好,在這裡遇上也是有緣,就順手幫你們一回。不過我有言在先,把你們救出去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彆指望我再幫你們什麼。」
那人聽後,大喜過望,連連磕頭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能得一條生路已是僥天之幸,我等豈敢再有奢望!」
「好!」
梁言點頭,手中法訣一掐,用遁光卷了礦道中的所有人,往礦道上方的洞口飛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很快就出了礦洞。
外界陽光明媚,風和日麗,與礦洞深處的陰冷幽暗完全不同。
「咦?」
剛出礦洞,前方就傳來了一聲驚疑之聲。
梁言抬眼望去,隻見洞口附近的巨石上坐了三個男子,其中兩人是築基中期,剩下一人是築基後期。
他們麵前擺滿了山珍海味,靈酒的香氣彌漫在微風之中,周圍還有七個美貌女修,被這三人左擁右抱,一臉風騷。
「你們倒是會享受!」梁言曬笑了一聲。
三人之中,為首的那人是個昂藏七尺的虯髯大漢,見梁言帶領眾人出來,起初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看了一眼左右兩人,笑道:「我說那胖子怎麼下去這麼久,原來是我們走了眼,這批礦奴中出了個硬茬!」
「硬茬?」
左邊的男子冷笑一聲,不屑道:「也就那麼回事吧,胖子的本事咱們誰不知道啊?如果不是靠他姨父給的一根‘喪門鞭,,恐怕連這些礦奴都壓不住。」
「嗬嗬!」
右邊那男子微微一笑,向梁言招呼了一聲,問道:「胖子是不是被你殺了?」
「不錯。」
梁言點了點頭。
「那你可就慘了!雖然我們也不關心胖子的死活,但規矩就是規矩,你殺了我師弟,我隻能把你大卸八塊了。」
男子懶洋洋地從石塊上站了起來,一副「既然你們都不願動手,那就隻有我來動手」的樣子。
「慢著!」
為首的虯髯大漢忽然按住了他。
大漢雙眼微眯,盯著梁言看了一會,忽的開口問道:「你殺了那胖子,你很會打嗎?你是哪個宗門的?」
「沒有宗門。」
「原來是個散修!」
大漢曬笑道:「會打有個屁用啊?修真是要看勢力的,現在是天道盟的天下,你若肯歸順我們靈嶽宗,今日可饒你不死!」
「歸順靈嶽宗?和你們一樣給人當狗嗎?」
梁言臉色平靜,語氣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靈嶽宗三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刁老二,你去給他鬆鬆骨。」虯髯大漢吩咐道。
「得嘞!」
右邊的男子將酒杯放下,又在身邊女修的胸口上抹了一把,笑道:「美人,在這等著我,看我溫酒斬礦奴!」「公子壞死了!」
那女修鳳眼含情,在他的大腿上擰了一下。
男子哈哈大笑,伸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柄黑色長刀,身形一閃,瞬間就衝到了梁言的麵前。
他在同輩修士之中,以身法和遁速見長,有時能在談笑之間殺人,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項上人頭就已經被砍下來了。
「笑臉郎君」,就是他的稱號!
啪!
笑臉郎君還在半空,忽然被一隻大手按了下來,整個腦袋都被按入地底,腦漿進裂,成了一張圓圓的肉餅。
轉眼之間,笑臉郎君成了圓臉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