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彆的嗎?」
「有。」
梁言緩緩道:「第三點,古書中每一張書頁,隻能複製一種神通。如果書頁離開了古書,那這些神通就隻能使用一次,使用完之後就會恢複成空白的白紙。」
「如果書頁沒有脫離古書,那它複製的神通就可以使用多次,但我猜測這應該也有一個上限,一旦超過這個上限,書頁同樣會變成白紙。」
聽了梁言
的一番分析,眾人紛紛點頭。
「有道理啊…這麼說,古書也不是萬能的,存在著一定的限製。」
「洛情的強大之處,就在於他的神通手段太多,隻要他頭腦清醒,就能根據局勢使出針對性的神通,從而讓自己占據上風。」
「萬一和他交手,一定要打亂他的節奏,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地施展各種神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出謀劃策,為下次遇見洛情提前做準備。
忽然,栗小鬆一拍腦門,叫道:「臭臉怪,這些書頁現在落到咱們手中了,能不能用它們來複製一些神通,萬一以後能夠用到呢?」
梁言聽後,露出了沉吟之色。
片刻之後,他忽然抬手一招,將十張書頁都收到了自己麵前。
下一刻,他咬破了指尖,將一滴精血滴在紙上,同時催動法訣,將靈力注入書頁之中。
隨著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入,那書頁的表麵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銀輝,好似夜空星辰,美輪美奐。
砰!
就在梁言凝神施法的時候,書頁之中忽然發出一聲悶響,銀輝爆裂開來,化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梁言的神識和靈力阻擋在外麵。
「不行……」
梁言歎了口氣,衣袖一拂,將自己的精血和靈力都收了回來。
「這些書頁裡麵都有禁製,無法將其煉化,如果非要強行祭煉的話,很可能會被摧毀。」
「啊……」栗小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算了,也不急於一時。」梁言摸了摸栗小鬆的腦袋,笑
道:「祭煉法寶的手段多種多樣,我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既然已經落在我的手中,總有能用上的一天。」
「是這麼個道理。」老金等人紛紛點頭。
梁言微微一笑,將那十張書頁收回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如今也算是成功渡過兩劫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背後留下了一個印記。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曆,但有這麼一個東西在身上,總有些不舒服……」梁言喃喃說道。
就在此時,此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尋真忽然開口:「主人,這個印記,我好像有點印象…」
「哦?」梁言眉頭一挑,問道:「你在何處見過?」
「在酆都城……」
「酆都城?」
梁言心中微微有些驚訝,趙尋真應該不會欺騙自己,難道這個洛情也去過酆都城?或者曾經遇到過酆都城的修士?
「那你可知道它的來曆?」梁言追問道。
「主人恕罪,我在酆都城的時候雖然天資出眾,可畢竟隻是個後起之秀,加入酆都城的時間也不長,很多事情都接觸不到。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它的來曆,但說不定可以幫主人消除這個印記。」
梁言聽後有些懷疑:「你連這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卻能將其消除?」
「大概是因為我鬼修的身份吧。」趙尋真臉色不變,輕聲道:「如果是在我死前,大概率做不到。但我現在已經是一名真正的鬼修,剛才還得了幽冥鬼司的晶核,我有一種本能的感覺,能夠幫助主人消除這枚印記。」
梁言聽後,稍稍思忖了片刻,點頭道:「那好吧,就讓你來試試。」
「主人,得罪了。」
趙尋真欠身行了一禮,隨即雙手掐訣,將自己身上的鬼氣釋放出來,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隻黑色惡鬼,飛到了梁言的身後。對於這隻惡鬼,梁言並沒有躲閃,而是任由對方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從對方的嘴裡噴出。
這股
陰寒之氣並沒有侵入自己體內,而是附著在背部,似乎與那朵詭異的「冥花」融合在了一起。
「收!」
就在此時,趙尋真雙手結印,口中低喝了一聲。
那惡鬼得了她的命令,當即大吼連連,接著張嘴猛吸,竟然將梁言背部的陰寒之氣倒吸了回去。
整個過程,老金和栗小鬆等人都在一旁觀看。
隻見那朵詭異的「冥花」被惡鬼口中噴出的陰寒之氣融化,就好像一幅水墨畫在梁言的背上迅速化開,而隨著惡鬼張口猛吸,那朵「冥花」也和這些陰寒之氣一起,從梁言的背部脫落,最後被那惡鬼吸入了腹中
「真的有效!」
老金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趙尋真卻是臉色平靜,手中法訣一掐,讓惡鬼重新化為鬼氣,收入了自己體內。
梁言將衣服穿好,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這鬼道秘術果然還是要靠你來解,辛苦了。」
「為主人分憂,奴婢不敢居功。」趙尋真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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