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話一出,那吳軍立刻變了臉色,看向梁言的目光中,帶了一絲明顯的不善之色。
“梁盟主,我們是給你麵子,才叫你一聲盟主,你不要不識抬舉,真要惹怒了某家,你可沒有好下場?”吳軍冷冷說道。
“哦?”
梁言有些好笑地說道:“吳道友,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可始終還是拿不出仙玉來啊?”
吳軍聽後,臉色更加陰沉,驀的大喝一聲道:
“好,我就讓你知道,某家憑什麼能夠坐在這裡!”
他話音剛落,就抬手向前虛虛一推,整個山頂隨之猛烈晃動,八根石柱拔地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朝梁言罩去。
梁言兩眼一眯,雙足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隻一道紫芒從身後飛出,徑直斬向了半空中的巨石牢籠。
砰!
一聲爆響傳來,無數土石崩裂,雷霆劍意在半空激蕩不休,竟是將那巨石牢籠給一劍斬成了無數碎塊!
吳軍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這一招雖然沒有全力施展,但也用了五、六成的功力,以其金丹後期的修為,自認為對付一個剛剛結丹的修士已經綽綽有餘了。
沒想到對方根本連動都沒動,隻是抬了抬眼皮,就將自己的招式化解了。
到了此時,吳軍也不敢再有絲毫托大。
他並非無腦蠢貨,尤其到了這個境界,輕易不會與人分生死,更何況眼下最緊要的事情,還是湊齊仙玉,找到先天道果。
想到這裡,吳軍的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衝著梁言嘿嘿一笑道:“看來是吳某走了眼,沒想到閣下深藏不露,我在這裡給梁盟主賠個不是了!”
梁言見他的態度來了大轉彎,不由得心中好笑,暗暗忖道:“說到底還是要看實力,如果他知道穀之雨和無心的真實修為,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其實穀之雨和無心也都用秘法遮掩了修為,如今看起來就像是金丹初期,所以才被人當做了軟柿子。
此時壽文石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打了個圓場:“在場的諸位,已經是整個冥獄中最頂尖的存在了,大家不遠千裡來到這裡,都是為了逃出冥獄。還望諸位不要生了嫌隙,須得精誠合作才好啊。”
這老頭一臉笑眯眯的模樣,梁言也不好就此發作,兩人都順著他的台階而下,互相拱了拱手,算是把此事揭過了。
“壽盟主,可彆說我等不是誠心來合作的。此次前來,除了我們飛星盟的那塊仙玉,我們還帶來了另外一塊!”
梁言說著抬手一揮,隻見兩塊拳頭大小的玉石從他儲物袋中飛出,懸浮在他的麵前,發出瑩瑩的翠玉光輝。
“真的是仙玉!”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就連那個一直閉目打坐的黑袍道人也猛然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向著這邊看來。
“哈哈,好!好!沒想到梁盟主還給我們帶來了這樣一個驚喜!”
壽文石也是眉開眼笑,原本他以為梁言手中僅僅隻有飛星盟的那一塊仙玉,沒想到此時此刻,居然多出來了一塊。
而這塊仙玉,自然是竹林中的那塊,被穀之雨暫時交給他保管。
沒有理會壽文石眼中驚喜的神色,梁言抬手一揮,就把自己身前的兩塊仙玉都收入儲物袋中,接著淡淡說道:
“壽盟主,我已經展示過我的誠意了,也該看看你們的了吧?”
壽文石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理當如此!”
他沒有二話,直接單手一拍腰間儲物,一塊同樣大小的仙玉從中飛出,在半空中散發著濃鬱無比的靈氣。
與此同時,聶子明和項安也如法炮製,都將自己儲物袋中的仙玉給取了出來。
三塊晶瑩剔透的玉石懸浮在半空之中,梁言隻用神識稍稍查探了片刻,就知道眾人拿出來的,都是貨真價實的仙玉。
“看來諸位都是來誠心合作的。”梁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如今六塊仙玉我們已經湊齊了其中五塊,隻剩最後一塊的下落了。”
他說到這裡,又轉頭看著壽文石,淡淡道:“當初壽盟主承諾過我的,如今梁某人都來了,也是該講清楚這最後一塊仙玉的下落了吧?”
“嗬嗬,說起來這最後一塊仙玉的線索,還是王林鶴王道友發現的。”
壽文石先是指了指那個一直閉目打坐的黑袍道人,接著又嗬嗬笑道:“大家可能都想不到,其實這最後一塊仙玉不在彆處,就在我們腳下!”
“什麼?”
聶子明和項安聞言都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顯然這兩人事先也不知情。
“這裡不是一座荒山嗎?哪裡來的仙玉?”聶子明眉頭微皺,眼中帶著一絲懷疑之色。
“嗬嗬,道友可曾聽說過‘寧羅遺塚’?”壽文石不緊不慢地問道。
“怎麼沒聽說過?這事情大家都知道!”項安扯著嗓門叫道:“可是數百年下來,根本沒有人在寧羅山中找到他的墳塚,莫非這裡麵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哈哈,道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寧羅真人根本還沒死,又哪裡來的墳塚一說呢?”壽文石哈哈笑道。
“怎麼可能!”
項安第一個跳起來反駁道:“他都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人物了!怎麼可能存活至今。”
此時此刻,不僅是項安,就連梁言、無心等人也冒出這個念頭,都覺得剛才壽文石所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金丹修士的壽元,也就是八百餘年,那寧羅真人就算從娘胎裡開始修煉,到如今也應該坐化了。
除非他能夠突破到通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