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的這人眉清目秀,明明是個翩翩公子的打扮,可卻步履輕盈,體態婀娜,尤其皮膚白皙,就連大部分女子都要自歎弗如。
“這是哪裡來的小白臉?怎麼江湖中從未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台下的人群中有人疑惑道。
旁邊之人聽後,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咱們這可是比武擇駙馬,不是選小白臉,你長得俊俏又如何,等會不要被打得哭鼻子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笑話這剛剛登台的少年。
那少年似乎麵皮極薄,聽了眾人的議論,臉上已經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他咬了咬牙,忽的一頓足,怒道:“到底還打不打了?下麵這些蠢貨嘰嘰歪歪的,煩死個人了!”
“胡鬨!”
此時台下的龍椅上,那個身穿黃袍的年輕男子已經站起了身來,正一臉怒氣地瞪著台上的少年。
他身為越國皇帝,如何看不出,此刻跑到擂台上的那個少年,正是自己女扮男裝的親妹妹,柳清!
“你給我下來!”黃袍男子怒喝道。
“不下!”柳清朝著台下撇了撇嘴道:“既然是比武奪魁,任何人都可上台參賽,為什麼我就不行?”
“你!”
黃袍男子似乎被她給嗆住,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嗬嗬,皇上無須動怒,公主畢竟還是年輕跳脫的性子,她既然喜歡玩就讓她上台玩玩好了,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矮胖和尚在他身後開口道。
聽了這話,黃袍男子的怒氣才消了一點,最終擺了擺手道:“也罷,是我平常太慣著她了,今天就讓這丫頭吃點苦頭。”
“皇上放心,秀文出手知道輕重的,畢竟是未來的夫人,怎麼可能會下重手呢?”矮胖和尚嗬嗬笑道。
“嗯。”黃袍男子點了點頭,似乎認同了他的看法。
此時的擂台之上,沈秀文也是微感驚訝。
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不由得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公主殿下還有這種情趣,你放心好了,等我們成親以後,為夫可以時常陪你切磋的。”
“呸!誰要與你成親?”柳清怒道:“我今日上台,就是要把你打成個豬頭,讓我以後再也看不到你這惡心的嘴臉。”
“嘖嘖,原來公主還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沈秀文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嗬嗬笑道:“你怎麼知道越是反抗,為夫就越是興奮,咱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
“呸!”
柳清根本不想再和他多話,整個人身形一動,直接朝著沈秀文衝去。
“嘿嘿,既然你如此主動,那為夫就陪你玩玩,先讓你三招吧!”
沈秀文站在原地微微一笑,倒背雙手,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然而他話才出口,柳清就已經衝到了麵前,緊接著一股狂風襲來,竟是將自己的四肢都卷了起來。
“什麼?”
沈秀文臉色一變,再也不顧得自己的瀟灑形象,急忙用雙足在地上猛地一踏,整個人向上淩空躍起。
柳清雙眼一眯,藏在袖中的雙手法訣急掐,一股狂風如影隨形,追著沈秀文的身後而去。
她這一手法術,名為“鎖風術”,是梁言給她的竹簡之中,所記載的三門秘術之一。
梁言在冥獄殺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一些低階修士,自然也奪了他們的儲物袋,像這種煉氣期的低階法術少說也有上百種。
“鎖風術”就是其中最易速成的法門之一,一旦施展成功,就能召喚狂風鎖住對手的四肢,讓對方無法掐訣施法,更無法靠自身蠻力進攻。
柳清的雙眼緊緊盯著沈秀文,雙手藏在袖中掐訣不斷,一股股無形的風力奔湧而出,將沈秀文鎖在了不遠的地方。
台下眾人,眼看著他們站在台上動也不動,還以為兩人是在比拚內功,都不由得驚訝了起來。
“難道這小白臉真的是一名高手,居然能和沈秀文對拚內力,還不落下風?”
他們的想法,沈秀文自然不會去理,他現在是有苦自知。
因為自己的四肢都被一股詭異的狂風鎖住,任憑他武藝驚人,此刻也是發揮不出半點實力來。
“莫非這小妮子修煉了妖法?”
沈秀文心中驚駭,額頭上都隱隱見汗。
他一邊拚儘全力運使內功抵擋這股狂風,一邊又暗暗觀察起了對方。
隻見柳清的嘴角發白,眼神也有些慌亂,顯然情況並不比自己好過。
“原來這小妮子隻學了個一鱗半爪,我看她也堅持不了多久,隻要我運功抵住這股狂風,要不了多久就能脫困了。”沈秀文看透此點,心中反而安定了下來,打定了主意要和對方僵持下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腳下微微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地底奔著自己而來了。
“什麼?!”
沈秀文心中大駭,本能反應的察覺到了一絲危機。他急忙運轉全身內力,將潛能發揮到極致,試圖掙脫鎖在四肢的狂風之力。
便在此時,不遠處的柳清忽然晃了一晃,似乎終於承受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隨著她這一退,那些鎖在沈秀文身上的狂風之力立刻減弱,讓他瞬間重獲自由。
沈秀文心中一喜,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運轉輕功,向前猛地一躍。
砰!
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沈秀文身在半空,回頭看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一根巨大的木刺從地底刺出,向上直插半空,剛才自己若是慢了半分,此刻隻怕已經被刺了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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