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方便聯係,確實早早給潼潼配了手機沒錯,但她從沒想過要去翻兒子的手機,查他的通話記錄
結果就是她居然連張喬語去過兒子學校都不知道。
徐蘭竭力強迫自己拿出更多耐心教導“可是就算她說她跟媽媽認識,你也不能斷定她就是好人呀。”
這個問題張喬語直接不自己答了,潼潼就能替她“可是姐姐就是媽媽你有時候應酬喝多了,感冒發燒了起不來,都是姐姐視頻教我照顧你的,如果不是你生她氣,她肯定會直接上咱們家裡”
徐蘭又是“”
“反正能證明姐姐是好人的事可多了。”
潼潼坐在沙發上又開始晃蕩小腿,才上一年級小算盤就打得劈啪響“而且姐姐是大明星,比我們有錢,也不會想要把我偷回家當她兒子,光看媽媽養我就覺得夠累的了,誰會那麼想不開。我們家一窮二白,實在沒什麼東西可給姐姐圖的呀媽媽,她肯定是好人。”
張喬語低頭半天,聽到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聽見了嗎,一窮二白沒什麼東西可給我圖的,我就喜歡潼潼說大實話。”
徐蘭“”
張喬語還在跟孩子說話“一窮二白這成語你是在哪兒學的小學一年級肯定不教吧。”
潼潼小嘴一張,直接什麼底都給抖摟出來“是小胖哥哥教的他看上我們班主任劉老師了我問他為什麼不直接開始追,他說他現在還一窮二白,不好意思追人家”
徐蘭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世界好像瞬間變成她不認得的樣子,什麼東西都是“陳嚴看上你們班主任了”
她就說陳嚴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那麼積極主動表示以後可以長期幫忙接潼潼放學
張喬語抱著胳膊,看熱鬨不嫌事大“那你覺得他們般配不”
潼潼認真“般配的小胖哥哥跟劉老師都傻乎乎很可愛”
張喬語當場被逗樂“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蘭太陽穴直跳“不可以用這種形容詞形容年紀比你大的人,潼潼,這樣很不禮貌。”
潼潼“那媽媽保證不生姐姐的氣了,我就不說了”
徐蘭“這又是誰教你的,連談條件都學會了”
張喬語、潼潼異口同聲“當然是跟你學的”
徐金牌經紀人蘭“”
半山腰木屋裡。
任欽鳴和阮頌等了一晚上都沒能等來徐蘭的“問候”。
比起徐蘭到底在心煩意亂什麼,他們更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畢竟這位敬業程度不是開玩笑的,沒點什麼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情況,絕無可能錯過任欽鳴上熱搜。
所以兩人在睡前試著聯係徐蘭沒聯係上,索性聯係了張喬語。
聯係方式甚至是從謝嶺烯那要的。
徐蘭疼著任欽鳴,跟當自己小雞仔一樣把人護著,張喬語可不來這套。
那兩人在電話裡一問,她開門見山直接說了“ocko雜誌的封麵本來說好你是這一期上,但有人插了你的隊,把你調整到了下一期。徐蘭怕你是被誰盯上,大半夜鬱悶得找我喝酒打聽。”
任欽鳴、阮頌確實是沒想到中間還能有這一出小插曲“所以是誰”
張喬語“說了你也沒聽過,反正人家沒想搞你,也不知道自己搶了你位置,就是拚爹隨便上個雜誌。ocko那邊寧願得罪你,也不想麻煩他爹多等你一期,就這麼簡單,聽明白了”
任欽鳴從善如流“行,那辛苦你今天晚上照顧蘭姐。”
張喬語這次應都沒應,直接把電話掛了,完全沒興趣跟他客套。
他們打電話時,阮頌全程在旁邊聽著,微微噘嘴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任欽鳴抬手將人框進自己和陽台欄杆之間“沒問題,小事,蘭姐就是還沒從張喬語的事裡脫敏。”
“什麼小事沒問題啊,你兢兢業業演了這麼多年戲,連個心血來潮想要出道的愛豆都比不過。”儘管阮頌知道世道就是這樣,拚不過爹就得讓位,跟你是誰,跟對方是誰都沒關係,但他心裡還是不平。
相比起來,任欽鳴本人對這些早已是見怪不怪,相當平和安撫他“出身這種事挑不了,沒什麼可比的,也比不了。”
尤其是在他們這個圈子。
如果不能坦然接受人與人之間就是存在天然的塹壑,生而不平等,遲早要把自己氣出神經。
“謝嶺烯比我會來事吧,但他對這種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笑一笑就過了。”
夜裡的風很涼,任欽鳴從背後抱住阮頌,和他一起望陽台外罩著重重夜色的山穀“他們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不動你。”
所以當初他察覺顧嶼洲喜歡阮頌才會難得那樣緊張。
與其說顧嶼洲是顧嶼洲,不如說顧嶼洲在任欽鳴眼裡是一種符號,象征財富、權利,以及張喬語嘴裡“隨心所欲”的符號。
他們麵對任何情況都能比普通人來的從容自如。
任欽鳴低低附到阮頌耳邊“不動你是我的底線。”
阮頌卻完全不能接受,抬腳便狠狠踩到任欽鳴腳背上,眉頭一擰發牢騷“煩死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看來還是得靠我掙錢乾死他們”
任欽鳴一雙墨眸彎成天邊的月,在他耳後淺吻一口“行,那今天晚上先在床上收拾收拾我熱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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