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平生帶著燕開庭和付明軒離開之後,談向應才解釋了自己方才的眼色,道“盧長老,正值多事之秋,我們還是不要另豎強敵。我與夏平生曾交過手,此人雖說也是真人境,可我在他手下十招就會落敗。就算是偃月宗門,大概也要驚動掌門和太長老們才行了吧”
盧伯仲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留下了一句“告辭”就帶著幾個管事消失不見。
黑水河邊,雲渡行寨子裡。
一襲羽衣的向瑤站在花色輕衫的女子前,神色冰冷,全然不是麵對臨溪的那副寵溺模樣。
“師父,我已經照您的吩咐將事情都安排了,血矛和雲渡行全脫不了乾係,他們要在宗門麵前交差,就得為我們所用。”
花色輕衫女子就是方才招呼燕開庭等人的狐媚女子,此時她全然沒有剛才那副妖冶神情,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向瑤麵前。
“雲渡行我們花神殿要雲渡行做什麼我們要的是燕家的異火隻有把燕開庭的血契破掉或替代掉,我們方才有可能拿到地火。”
向瑤看著她,輕笑一聲,道“雖你與臨溪皆是我徒兒,但臨溪出身天賦比你強些,修煉之途上占了先手。為師對你嚴厲一些,也是為你好。”
“你可不要枉費了為師對你的一番苦心。”
花色輕衫女子神色一凜,臉色就微微泛起紅來,也說不清是被激勵了,還是心虛,柔聲回道“謝師父,徒兒明白了。”
說完,向瑤羽衣一揮,帶起一陣清風,轉眼間人已消失不見。
跪在地上的女子緩緩站起身來,望向雲渡行外邊在月光下閃爍發光的黑水河,神色越發陰冷起來。
玉京燕府,燕開庭剛回院子裡,還未坐穩,蝶衣就提著裙擺急匆匆跑了過來。
“爺爺不好了,那李梁怕是出事兒”
燕開庭一口茶水差點噎在喉嚨,忙道“什麼事,慢慢說,彆嚇著爺。”
“喲,蝶衣哪是故意嚇您的剛剛李梁家小娘子找了到府上來了,說是李梁好多天都沒回家了,也不管她,莫不是在外邊兒有了人奴家心下想,不是李梁說他娘子病了才跑回家的麼,但又覺得,此事兒好像不大對勁,便把那小娘子搪塞了回去,說是李梁最近在爺手下有要事兒要辦。您看這事接下來怎麼是好”
燕開庭心下一驚,略一沉吟,道“李梁走了幾天了”
蝶衣思索片刻,回道“約莫是四天了,您去渭青赴宴的那天晚上,說是要回家去。”
燕開庭又急忙問道“他是怎麼知道他家娘子病了的,他家娘子托人給他帶的話”
“喲,可不是嘛,門口來了個小侍童,說是府外邊兒有人傳他家娘子的話兒,李梁一聽就跑了出去,回來就急衝衝地喊道他娘子害了熱病要回家隻不過,我從他家娘子口中打探到,他家娘子,似乎可沒說這話哩。”
燕開庭心下陡然一驚,這麼詭異的情況,恐怕李梁是著了彆人的道兒了。隻是李梁雖然有個隨從長的名頭,可除了月例高些外,在匠府中沒有實權,誰會要對付這麼一個人呢
李梁的性格在外人看來欺下媚上,就是個安排吃喝玩樂的跟班,也沒什麼與匠府經營和製器相關的專長。
燕開庭將他放在身邊,一是對方雖有種種不是,可忠心且辦事小意這點沒得挑,另外也是在燕府的一團紛亂中,身邊留不下真正有才華的人。
算一算,李梁居然已是他身邊跟了最久的人了。這麼多年下來,就是養隻貓還有了感情。
燕開庭沉聲道“那個小侍童,你可還記得的是誰”
蝶衣見燕開庭臉色極為難看,連忙道“記得,記得,是東邊兒的一個管事手下的,奴家這就把人叫進來。”
燕開庭在原地坐了數息,就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捏著拳頭望向府內的一處方向,眼神就欲冒出火來。
如果李梁自己沒有仇人,那不用多想,定是和胡東來那一行人有關係。隻是他們想要從李梁身上得到什麼還挑他遠赴渭青的這個時候,燕開庭忽然心中有了絲不祥預感。
片刻之後,蝶衣引著那小侍童來到了院子裡。
“快,快跟燕爺說說,那天兒是怎麼回事哎喲,你可不要哭了”
那侍童年紀還小,才能進出後院。此刻看見燕開庭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直哆嗦,越是害怕越是說不清楚話,最後開始直掉眼淚。
“那日是誰人叫你傳話的”燕開庭緩和了一下神色,也不想太為難府上當差的小孩子。
“回爺的話”小侍童吸了一下鼻子,道“是小的在東門邊兒值班的時候,來了一位姊姊,叫我傳話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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