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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宿寧冬在霜月百裡這部戲中拍的最難的一場,儘管在入戲之後,他頭疼的狀況好了一點,不過幾場下來,宿寧冬卻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麵對宿寧冬的時候,符昶鬆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父親。在得知兒子想要從事表演行業之後,他不但沒有反對,甚至還找到了國內外的名師來給宿寧冬一對一上課。再加上宿寧冬的確很有天賦,這才有了今日這位華國巨星。
宿寧冬的年紀不大,但入行也有好幾年了。之前他曾經多次和華國的老戲有過合作,但是卻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狠狠地壓製過。
符意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宿寧冬第一次在表演中跑神了。
符昶鬆曾經告訴過宿寧冬,符意舟整日不學無術,還曾氣走了好幾個他請來的家教老師。符意舟每天都陰氣沉沉的坐在家中,好像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除了玩手機以外便是發呆。但是現在,在真真切切與對方接觸過之後,宿寧冬卻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符意舟,一個與符昶鬆描述裡的人完全不同的他。
剛在劇組遇到符意舟的時候,宿寧冬的眼神中總是夾帶著幾分的鄙夷。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情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向符意舟的眼神也愈發的複雜了起來。
其實這一世的符意舟真的沒有學過舞蹈不過原本世界裡的符影帝卻是舞蹈演員出身。符意舟深知形體以及舞蹈功底在表演中有多麼的重要,所以在確定這一世要成為演員之後,符意舟就花費積分從係統那裡將自己上一世的技能兌換了過來。
雖然很久沒有練過,但是上一世留下的童子功比想象中更加紮實。平常生活中的感受還不大,但在完成剛才那個動作的時候,符意舟卻能明顯的感受到一種身體儘在掌控的自由感。
符意舟是一個喜歡表演並且享受表演的人,他愈發入戲,也愈發的興奮。
這樣一個完全進入狀態的符意舟完完全全的壓製住了宿寧冬,並且將他帶進了自己的表演節奏之中。導演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明明殷明歌才是霜月百裡的主角,他的鏡頭也多於破厄,但是在觀眾的眼中他已經完全被符意舟帶走,成為了對方的“配角”。
瀑布頂上的這段戲也已經拍了一個多小時,哪怕是拍攝前準備非常充分的符意舟,因為在冰水裡站的時間有些久的緣故,小腿都已經完全麻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符意舟總覺得現在瀑布頂端的水流慢慢急了起來
“卡準備一下,再補兩個特寫鏡頭”導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緊接著符意舟和宿寧冬分彆轉身走出瀑布,配合化妝師以及造型師完成工作。符意舟的造型長發披散,因為周圍空氣中水汽過大的緣故,每拍完一場造型師都要為他烘乾長發。
為了配合造型師的工作,符意舟轉過了身去,接著便看見了對麵的宿寧冬。宿寧冬和拍攝時不同,戲外的他狀態明顯很差,甚至走起路來腳步都有一些虛浮,不時還會伸手手重重的按壓額頭。
宿寧冬這樣真的可以嗎
劇組並不是慈善機構,尤其是現在,霜月百裡的進度已經落下了不少,他們必須抓緊時間拍完這些鏡頭才好轉場。原導知道宿寧冬的個性,所以儘管他也看出了對方明顯不太對勁,可宿寧冬自己沒有說,導演也就裝作不知道似的繼續著拍攝。
瀑布上的最後一場戲開拍了,符意舟和宿寧冬重新站了回去。劇組帶來的鼓風機將兩人的衣擺和發絲吹起,同樣也帶來一陣刺骨的冷風。上場之前符意舟用係統商城裡麵的道具暖了身,所以現在他的腿部已經恢複了知覺。等符意舟再次站回原位之後,他便感受到了由腳底傳來的,非常清晰的石子晃動的感覺。
水流的速度的確變快了不少,不過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符意舟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一會的動作,接著示意導演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意外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瀑布頂上有許多比較大的石頭並沒有完全沉在水底,因為連天陰雨的緣故,石子上麵長滿了青苔。宿寧冬按照劇本上的要求,正要提劍朝符意舟走去。突然間水流速度再一次增大,而他也也正巧踩到了一顆長了青苔的石子。水的推力和眩暈感一起向宿寧冬襲來。
突然間,宿寧冬斜斜的向側後方倒去。因為走路時威亞放鬆了的緣故,此時保護裝置也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看到這一幕,不知是哪一個工作人員尖叫了一聲,接著下方的人終於回過神來想要收緊威亞,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主角出事的話,這個世界也會隨之崩塌這是上一世時係統整天在他耳邊念叨的警告。雖然不知道在這個已經產生獨立意識的世界中,那個警告是否繼續生效,但是看到這個場景之後,符意舟還是下意識的朝著宿寧冬伸出了手。
保護主角,這是任務完成者首要職責。並且哪怕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見死不救的事符意舟也是做不出來的。
係統,開啟保護功能他飛快的命令道。
剛才拍攝的時候,符意舟就看到了前方河底尖利凸起的石子。能夠想象的到,宿寧冬要是倒在這裡,哪怕不掉下瀑布去也絕對不會好受。係統的保護功能隻能給宿主用,說完這句話之後,符意舟便下意識的一把拽住了宿寧冬。
混亂中宿寧冬倒在了符意舟的身上,而符意舟則因這股力而猛地向後滑去。瀑布下方再次發出一陣尖叫,他們看到符意舟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懸在了瀑布外,場麵無比凶險。
尖利的石塊瞬間劃破了白色的戲服,一片暗紅就從符意舟背後的水中氳出。宿寧冬的餘光看到了從符意舟背後滲出的鮮紅,接著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深深的回看了一眼符意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等他發出聲來,人就伴隨著瀑布下方的尖叫一道陷入了昏迷之中。
與此同時,大段大段的記憶從宿寧冬的腦海間湧了出來。
槍聲在水榭中響起。不遠處穿著米白色襯衫的男人雙手緊握著銀白槍支,緊抿著雙唇。雖然之前從來沒有真正用武器傷過人,但世家出身的他卻從小就受著最嚴格的精英教育,槍法當然也是百發百中的。
但眼前的景象卻告訴他,這一槍的確打倒了一個人,可卻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就在男人開槍的瞬間,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水榭之中,接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擋在了子彈的飛行軌道的之中。
“符意舟”被黑衣男子牢牢擋在身後的,那個一直以“優雅”著稱的男人瞬間睜大了眼睛,接著不顧形象的將對方的名字喊了出來。他的嗓子立刻破了音,接著整個人脫力般的跪倒在了地上,鮮紅色色血液從前人的身體中噴湧而出,染紅了男人的麵頰。
宿寧冬想起來了,他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恐懼紅色;想起了符意舟臉頰上的傷疤;還想起了對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我們二十幾年的恩怨,永遠也不會一筆勾銷。你要永遠記得你欠我的,永遠也還不清。”
是啊,他永遠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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