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塔九百九十九層內。
滿地的星術卷軸中，一老一少，互相對視著。
葉燃身體微僵，但很快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問道：“前輩，我們現在就開始嗎？”
他沒有多問，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
比如這編號怎麼會這麼離譜，居然是0000003，這代表是宇宙宮創立之初，入宮的第三個學員啊。
而宇宙宮的曆史足有上億年，一個活了上億年的大星司？
葉燃越想越是頭大，心中還隱隱生出一個猜測，那兩位超越他的大星司，其中一位或許就是眼前這個水源族老者。
隻是存活一億年的星司，實在是有些詭異和難以理解，他不太敢多問。
隻想迅速離開。
有時候知道得越多，越麻煩。
“咳咳~”
水源族老者緩緩站起，一雙眸子滄桑異常，帶著些許感慨道：“人族，果然不愧是最接近魔神的種族。
經曆如此大劫，都沒有一蹶不振，如今仍出現一位能闖到這裡的年輕人。”
“人族？他說的是初代人族？”
葉燃心中微動，瞬間想明白情況，如果真是存活億年的大星司，或許真見過初代人族。
宇宙宮是億年前創建的，萬族修行者和荒人發生大戰，初代人族消失的時間也是億年前，正好能對上。
不過最接近魔神的種族……
他心中遲疑，這不是兩大神族和三大魔族嗎？甚至為此衍生出一個魔神計劃。
葉燃心念電轉，卻裝作聽不太懂的樣子，好奇道。
“前輩，我們人族曾經很厲害嗎？”
“很厲害。”
水源族老者微笑，一雙蒼老異常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既然你不想多聊，我也就不多談這個話題了。”
“前輩，我不是不想聊，是不知道。”
葉燃撓撓頭憨厚道：“我們人族隻是五百多名的種族，在萬族中很一般，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們人族厲害。”
“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星司。”水源族老者同樣撓撓頭。
葉燃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心中暗罵，居然學自己裝傻。
還普通的大星司，一億歲的普通大星司？
他訕訕笑了笑，不再多說，這老油條有點老得厲害，一下子就看出他在裝傻。
果然人老成精，不止是人，水老了也成精。
“好了，我們開始吧。”
水源族老者指向後方，麵帶微笑，“隻要你能擊敗我，便能登上一千層，拿到一個名額。”
“名額？”
葉燃微怔，聽這話的意思，一千層並沒有類似的鎮守者了？
“名額，前輩，是什麼名額？”
“一個異常珍貴，無數強者都趨之若鶩的名額。”
水源族老者微笑，接著伸手勾了勾，“好了，隻要贏了我那個名額就是你的了。”
“靠！”
葉燃眼皮跳了跳，竟然還挑釁，這老頭又是裝傻，又是小兒科的挑釁。
這是活了一億年的修行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