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頭到尾都看著他女朋友的方向,但他女朋友在好前麵,根本看不著他。
不像我,就站在他身後,可以一直看到他的後腦勺!
他其實變了不少,但沒關係,我沒變。】
高禹川蒼白的唇緊抿著,抬手按住眉心,極力地隱忍著。
他們的記憶是錯位的,他的記憶裡,幾乎沒有沈瑤初的存在。
他記得的手鏈,是慕以安送的。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瑤初將他深深地放在心裡,用熾熱和真誠澆灌著他。
高禹川幾乎無法再往後翻閱,堵住的胸口拚命地叫囂著,那顆跳動的臟器擰在一起,痛得他無法呼吸。
他輕輕合上日記本,放在自己胸口,他幽深的黑眸此刻黯淡無光,滿是令人窒息的空洞。
他錯得,一塌糊塗。
————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沈瑤初仍在昏睡中。
她醒了,清醒的時間卻不長。
高禹山擔憂地看著她,卻也慶幸自己將她救了起來。
那段時間,他發現高禹川開始調查何曼月,便派人盯著何曼月,怕她有什麼小動作。
果不其然,他發現了不對勁,等到他想辦法查到詳細情況的時候,沈瑤初已經被人綁走了。
他正想辦法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沈瑤初匆匆逃跑,身後還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正當他儘全力靠近,想要救下沈瑤初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親眼看到沈瑤初從橋上起身一躍,落入河中。
河流湍急,眼見著沈瑤初被衝走,高禹山以最快的速度救起了沈瑤初。
安全起見,高禹山並未直接帶去了朋友的醫院,私密性極強,以免何曼月再帶人找過來。
可是沒想到,沈瑤初一昏睡,就是一個多月。
高禹山知道高禹川一直在找沈瑤初,可他連沈瑤初懷孕都不知道,可見他根本不珍惜她。
把沈瑤初還給他,隻會讓她受到更多的傷害。
正出神想著,病房的門被敲開,醫生走了進來,替沈瑤初做了例行體檢。
醫生:“她現在睡得多是有助於恢複的,不用擔心。她身體各方麵都已經無礙,你也不用每天守著了。”
高禹山仍是擰著眉:“可她什麼都忘了,aex,我沒法認定她身體無礙了。”
醫生:“她器質受損,說明她的失憶是因為觸動了她的心理防禦機製,和身體沒有太大關係。”
高禹山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那她需要多久才能恢複?”
醫生聳了聳肩:“她這種情況,也許很快就會恢複,也許一直恢複不了。”
高禹山麵色一沉:“怎麼治療?”
醫生搖了搖頭:“這類失憶症我們通常以心理治療為主,鼓勵病人自己克服症狀。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可能很難幫到你更多。”
高禹山斂了斂眸,眸底是明顯的失落。
醫生趕緊說道:“不過禹山,我的老師有非常豐富的治療失憶症的經驗,作為朋友,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引薦,你去找他試試看,說不定有效果。”
高禹山抬眸:“我需要,怎麼聯係你的老師?”
“我的老師是美國的洛特教授,稍後我會先找他說明情況,再把聯係方式給你。”
高禹山喉結上下輕滑,他重重點頭:“謝謝你aex。”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高禹山回頭,看著沈瑤初恬靜的睡容,心底做好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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