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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後,陳知年讓人定飯店,晚上下班後,公司的同事一起吃飯,聚餐。如果不想吃飯,也可以選擇唱k。
公司的同事好像很久沒有聚餐了。正好讓大家聚一聚,放鬆一下,然後開始周年慶的活動。為了準備周年慶,大家都要忙起來了。
“老板,四季酒店?還是花園酒店?”
陳知年輕輕的撩起眼皮,“你怎麼不說泮溪酒店?”真敢想。
全公司的人一起在酒店聚餐?
也隻有年底的年會或者新年開工的春茗。
至於其他?
能有大排檔就是她這個老板大方了。
“大排檔。一家大排檔容納不下,就定兩家、三家,最好連在一起。提前預定好菜式,讓老板提前準備好。一桌飯菜的標準是”陳知年想了想,眉頭輕皺。
自從結婚後,她就很久沒有吃過大排檔了,有些脫節了,不知道一桌飯菜的標準大概定在什麼價位合適。
太高了,浪費。
太低了,又擔心大家吃不飽,掃興。
剛好,吳慷進來,想要和陳知年談一談‘幸福家居’購物中心籌建的事情,知道陳知年的為難,直接定了下來,“300元一桌。如果吃不飽就直接加乾炒牛河或者揚州炒飯。”
雖然吳慷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也會時不時的和朋友去夜市的大排檔吃吃燒烤、喝喝啤酒。對夜市的消費水平還是很清楚的。
“那就300元一桌的標準。不用從公司走賬,我私人請大家。”陳知年也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情緒低迷,把抑鬱的心情帶到了公司來。
常常板著一張哀戚的病懨懨的臉,無精打采,常常發呆、出神,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陳知年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儘可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有時候還是會被一些小事影響到心情。
幸好,公司的同事都能理解她。
大家都知道林螢光是陳知年最好的朋友,林螢光無辜枉死,大家都能理解陳知年的悲痛心情。即使被罵,也不會真的往心裡去。
大家體諒她,她也不能恃寵而驕。雖然說老板也偶嬌氣的資格,但做人不能太過分。所以,陳知年希望以這種吃吃喝喝的方式來消除負麵情緒給大家帶來的影響。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打啤酒解決不了的,有,就是兩打。
林螢光曾經說過:夜市大排檔的煙火氣總能讓人忘記煩惱,忘記痛苦,吃一口烤串喝一口啤酒,所有的煩惱好像都隨著燒烤的煙消散在吵吵鬨鬨的角落。
如果不高興,就去夜市吃烤串喝啤酒。
陳知年抿嘴笑了笑,“就定在夜市吧。好像大排檔也有唱k的地方是不是?讓大家好好的玩一玩吧。高興高興。”
最近,陳知年心情不好,連帶著公司的同事也戰戰兢兢的,為了顧及到她的心情說話都不敢大聲。
現在,她能隱忍自己的悲傷了,就沒有必要再讓大家擔心、操心。所以,玩吧。高興的玩吧。
吳慷和陳知年聊起家居購物中心的事情。
以‘幸福家居’的發展趨勢,這件事的確要被提上日程了。但相對於陳知年想要建一棟家居購物大廈相比,吳慷更敢想,他想要建一個家居購物城。
“把一片舊樓改建成家居購物城例如東山那樣具有文藝氣息的小樓就很合適”
陳知年直接翻個白眼,“你做夢呢。”那得要多少錢?
最重要的是,可能有錢也拿不下來。
雖然說做人不能沒有夢想,但夢想太大也就成為了幻想。
白日做夢,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怎麼不說西關大屋?買下那一片,然後招商入駐,一個大屋一個品牌,不僅能購物,還能把購物和旅遊相結合,然後再配合上各種藝術品,畫展、書法展、攝影展,妥妥的藝術聖地但是,但是,錢呢?”
沒有資本,夢想就是個屁。
“而且,不管是西關大屋還是東山小樓應該都有曆史意義,是要被保留下來的吧?”陳知年疑惑,“這樣具有曆史文化氣息的建築,應該被保護起來吧?”
吳慷搖搖頭,“不一定。騎樓不就被拆了?”
陳知年還是搖搖頭,“那樣的地方,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拿下。即使能拿下,其中需要付出的也太多,不劃算。”
吳慷輕輕吐出兩個字,“周家。”知道周辭白是周進步的兒子後,吳慷就想著怎麼利用周家的背景為‘幸福家居’某福利。
其中,‘幸福家居’發展如此迅猛,也和陳知年是周進步的兒媳婦有關。雖然,周辭白和京都聯係不多,但不能否認他是周進步唯一的親生兒子。
雖然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周進步不培養自己的兒子,卻培養繼子。但,打斷骨頭連著親,父子的血緣不會因為關係不好就斬斷。
所以,很多知道底細的人都願意給陳知年,給‘幸福家居’一個麵子。而一些不知道底細的人,在吳慷的明示暗示下也知道了。
在陳知年不知道的情況下,彆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不少人都想知道,陳知年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林螢光把她當親姐妹一樣幫助照顧,還能嫁給周進步的兒子。
漂亮的姑娘那麼多,為什麼好事都落在陳知年身上?
雖然不明白,但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有周家出麵,最少有五成的機會。”
陳知年搖搖頭,“不劃算。買下這些舊建築,還不如買一片荒地仿建。買下這些舊建築,不僅貴,還要費心保養,還要安置原居民,但買荒地仿建卻不需要,還能享受優惠。”
吳慷想想,覺得有道理,“好。我看看。”
“番禺和花都可以去看看,珠海也可以。增城”陳知年搖搖頭,“不合適。”城中心的地太貴了,隻能往外走。
“家居購物城這個計劃可以慢慢籌備,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完成的”
相對來說,家居購物大廈的籌建就容易多了。
建一棟家居購物大廈?
吳慷考慮了很長一段時間,考慮到方方麵麵,最後表示讚同,“坐落天河?”
陳知年搖搖頭。
“海珠?”
“新城。”
吳慷皺起眉頭,“會不會太冒險?”
新城在1992年建城,在越秀、海珠、天河的交接處劃地為城,建設新的商業圈。幾年過去,發展飛速。但也正因為發展太快,而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這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公司能玩的起的。
吳慷搖搖頭,“我不否認它的發展前景,再過十年,它可能會全國甚至全世界矚目。但就公司目前的資產實力而言,我不建議‘幸福家居’入駐新城。”
大佬橫行,小蝦米生存艱難。
而且,以‘幸福家居’目前的資產,也沒有資本入駐。
新城的地?
隻有一個字,貴。
很貴。
非常貴,超級貴。
陳知年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筆,“我想以個人的名義和‘幸福家居’合作,投資‘幸福家居’大廈。”
吳慷震驚的看向陳知年,他不是震驚陳知年的想法,他是震驚陳知年竟然這麼有錢。
陳知年手裡的確有不少錢。當初,她做建材生意賺了不少錢,本來,她賺到的錢是要分給林螢光和周辭白兩位投資人的。
當初的建材生意,多虧了林螢光和周辭白的本錢。
但後來,她和周辭白結婚,周辭白的就是她的,兩人的共同財產。至於林螢光?則讓陳知年繼續幫她投資。
林螢光說她不缺錢,讓陳知年投資,等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後,她退休周遊世界的時候再問陳知年要錢,那時候她不工作了就讓陳知年養。
所以,陳知年又把這筆錢分成兩份,一份投入到陳哥的保安公司,一份投入到周辭白朋友的電器公司。
不管是保安公司還是電器公司,都讓陳知年賺了不少。
錢生錢。
投資,賺了,繼續投資。
資本就好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幾年下來,這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然而,林螢光沒有等待實現周遊世界的夢想就去世了。
再加上,陳知年結婚,周進步還有外公和舅舅都送了她房子和現金說起來,陳知年也像她小時候夢想的那樣,成為了一個小富婆。
陳知年有足夠的資本投資‘幸福家居’大廈。
“我投資,但我想要命名權。”
吳慷眨眨眼,“不應該叫幸福家居購物廣場?”
陳知年微笑著搖搖頭,“叫盈光大廈。”
“螢光?”吳慷不太讚同。
螢火蟲之光?太微弱。林螢光?命不好。
“盈光。”陳知年在紙上寫下兩個字,“不過,也的確是為了紀念林螢光。所以,我想選在河邊,想要叫盈光。”
因為林螢光喜歡在珠江河邊散步、兜風,喜歡坐著船喝小酒,喜歡看河裡的倒映著的流光溢彩。
陳知年不知道能以什麼樣的方式讓人記住林螢光,思來想去,隻能這樣,建一棟以螢光命名的大廈。
讓許許多多的人在很多年很多年後,依然記得曾經有一位很漂亮的‘最靚主持人’。在幾十年後,人們隻要看見盈光大廈,就會想起曾經有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女主持。
即使現在,陳知年仍然不能接受林螢光的去世。
隻要想起林螢光,陳知年的心口就會一抽一抽的疼。平時在小區裡散步,偶爾也會聽到彆人談起林螢光,說起《粵風采》,然後為林螢光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而可惜。
現在大家談起林螢光,更多是她死於非命、紅顏薄命。但陳知年希望大家記住的是林螢光的美貌、才華、善良而不是‘紅顏薄命’四個字。
看著眼眶微紅的陳知年,吳慷愣了一下。不過作為公司的副總,也是股東之一,吳慷還是有很多考慮的。
陳知年可以因為感情而任性,但吳慷不會。
吳慷一輩子,曆經大起大落,早已理智得冷心冷血了。
所以,陳知年說要合作的時候,吳慷第一時間是考慮、分析方方麵麵。
“可以。”至於合作的具體事宜,還要繼續商談。與什麼樣的方式合作?所占的比例如何分配?還有其中的權利義務關係?
都需要商討清楚,明明確確、清清楚楚的寫在合同裡。
不過,暫時不急。
現在最急切的是三周年慶的準備工作。
這次,‘幸福家居’的三周年慶讓利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大,宣傳廣告也要儘快安排起來,務必要做到家喻戶曉。
還有兩個月,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如果不是周辭白再三拜托吳慷讓陳知年忙起來,多些工作,吳慷還真不太想搞三周年慶這樣的活動。
他寧願搞一個慶51的活動,或者做一個會員日。
但周辭白說,為了避免陳知年有太多的時間胡思亂想,必須要忙起來。
那就忙起來吧。
雖然隻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但應該也來得及。
既然準備在周年慶大搞活動,那宣傳廣告就要做起來了。
以前,‘幸福家居’在電視台投放廣告,一般都是直接聯係林螢光,然後林螢光就會安排好一切,但現在
吳慷看一眼陳知年。
陳知年也想到了林螢光,但她很明白,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林螢光那樣無條件的幫助她、支持她。
“我找姐夫周航飛。”
自從林螢光去世後,周航飛大受打擊,大病了一場後人就病弱了很多,目前還在休假中。本來,周航飛已經準備了求婚,想要和林螢光複婚,然後生一個孩子。
但現在
世事無常。
誰也不知道,一覺醒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麼?朝陽?還是暴雨?或者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