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此情此景,在下想吟詩一首~~~~”
“但吟無妨!”
“三月更浮舟……”
此時,三三兩兩的學子在甲板上閒逛,觀看著兩側的風景,一邊侃侃而談一邊抒發心中的抱負。
對所謂的邪祟似乎並不是十分的在意。
也正常,浮舟的防護能力非常強大,這些學子有很多都不是第一次乘坐浮舟了,就算沒有乘坐過浮舟的學子對邪祟的恐懼也要比城外的人要小的多。
如果有能夠擊破護城大陣的邪祟襲擊城市,那麼城市中的人也很難幸免於難。
對護城大陣束手無策的邪祟,就算勉強混了進去,也比較難以生存,發生邪祟入城的事情後也會很快擺平。
說白了城內的人才真正的活的像是人。
而城外的村落,大多數是為了替城鎮分擔目標,供給城鎮物資才存在的。
像臨河村那種反客為主的少之又少。
而在前方甲板的末端,兩處堆放物資之間的空隙,吊著一張吊床。
吊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穿著灰色的勁裝,鬥笠遮蓋了麵頰。
吊床的兩側,佇立著四個身上穿著鎧甲麵部戴著麵具的魁梧身影,將吊床中間的人圍住,似乎是在保護。
對於這奇特的景象。
也有不少人向其投去了好奇的眼光。
有的麵露思索,有的頗感興趣,還有的腦子不好使,覺得有辱斯文,便要上前理論。
隻是還沒說話,就被那人身邊的壯漢抓住,像丟沙袋一樣丟了出去,力道不大隻是比較狼狽,倒是沒有傷人。
被丟出去的人非常憤怒,找到衛兵理論,卻被衛兵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樣的情況堅持了很多天,吊床上的人連姿勢都沒有變過,就那麼優哉悠哉的躺著,身邊的護衛也從來沒挪動過腳步,就好像是……死屍一樣。
太陽漸漸地落下。
傍晚時分。
浮舟在一處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隨著浮舟上大陣運轉,整個浮舟慢慢的淡化最後消失。
防護大陣和幻陣同時開啟,將浮舟徹底隱藏了起來。
之後浮舟緩緩的降落在地麵上。
即便是浮舟的能力強悍,也沒有膽子在夜間行駛。
如果說白天,邪祟與人平分秋色,晚上則徹徹底底屬於邪祟。
即便是從州城來的隊伍,對於夜晚也是抱著緊張和恐懼的心情,他們可不是那幫沒見過世麵的學子。
浮舟被攻破,人員死絕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甚至大周皇朝每年都會有浮舟出事。
洪光武這時候帶著手下的親衛來到了前端的甲板上。
“請各位學子安靜,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間,會有人送去食物!”
“洪將軍,雖然天色已暗,但是此時確是神遊星空,品茗暢談的好時機,我們何不在這甲板上遊玩片刻,也算是一樁雅事……”
洪光武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走出的一名秀才,麵色微沉。
每次都有那麼一些不怕死,自命不凡的讀書人作死。
“不可,夜間太過危險!”
“有何不可?吾等大多已有功名,又有文氣護身,依靠浮舟,又有何邪祟能夠傷到我們?”
書生大放厥詞,一臉桀驁。
不過他也算識趣,恭維的說道“何況船上還有青州城的精銳士兵,又有洪將軍這等百戰將軍,我們自是非常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