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日子持續了幾天後,柳楹和沈知行也沒再將他抱給彆人了,而是一起陪著他,拿著各種玩具逗他開心。
要是一般的孩子那自然是開心的,但這些行為落在沈唯的眼裡,就是兩具骷髏,拿著各種形狀和顏色各異的線團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這種陰間的場麵他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父母,多少還是要哄一下的,沈唯隻好給麵子地時不時笑一笑,要是實在不想哄了,就讓身體陷入沉睡,他去學習空間裡繼續卷起來。
隻不過他這種行為讓柳楹和沈知行更加擔心了。
“蚩霄刀尊有說風瀾劍尊什麼時候回來嗎?”柳楹看著再次睡過去的沈唯,擔憂地詢問道。
“說了,據說就在這兩天就會回來。”沈知行將床榻上的玩具一一收起,回答道。
接著又笑著說道:“麗娘,彆擔心了,小孩子哭一哭才正常嘛,你看看彆人家的孩子,哪個孩子會不哭?我們小時候不也常哭嗎?”
“夫君說的什麼話,寒兒能和普通孩子一樣嗎?”柳楹有些不讚同。
隨後看著熟睡的沈唯,擔憂地說道:“雖說孩子哭鬨正常,但寒兒不一樣,他天生生而知之,心智本就比普通孩子聰慧,我總怕他會慧極必傷,雖然隻哭過一回,可最近他無精打采的樣子看得我心裡難受。”
沈知行看著擔憂的妻子,走過去將人攏在懷裡,隨後裝作委屈地說道:“麗娘可真是寒兒的慈母,這算不算是有了兒子忘了夫?為夫在麗娘的心裡早已經是昔日黃花了吧?”
聽著沈知行作怪的話,柳楹嗔了他一眼:“夫君彆鬨,寒兒還在呢,你可彆教壞了他。”
這下子沈知行是真委屈了,自從麗娘生了雲寒後,對他的關心態度直轉而下,現在雲寒還睡著呢,他怎麼就教壞了?
“麗娘,你是不是變心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寒兒對不對?”沈知行不依不饒地問道。
柳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夫君是真要鬨了。
想著兒子還在睡覺,她夫君要是鬨的話,肯定會把兒子驚醒。
當即柳楹就對著沈知行露出溫柔的笑容,隨後捧著他的臉,輕聲細語地說道:“怎麼會?夫君怎麼會這麼想?寒兒是我們的兒子,但以後死同穴的隻會是我們兩個,你怎麼能拿自己和寒兒比呢?”
聽柳楹這麼說,沈知行立刻就滿意了,當即開心地抓著自己娘子的手用臉頰蹭了蹭。
柳楹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容,笑摸狗頭。
……
之後的日子沈唯是過得舒心極了,自從打開了新大門,放下了成人的麵子後,一切都是那麼如意。
沈唯再次撇嘴要哭不哭地看著伸手妄想又過來抱他的骷髏,還沒等對方識趣地收回手,就聽到他爹一邊抱著他安撫一邊用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寒兒彆哭,快看,那是誰?”
拙劣的轉移手段。
沈唯不屑地想,但他還是配合看了過去,畢竟不管怎麼樣,到底還是他爹,該配合還是要配合的。
轉過頭的沈唯突然就看到一具熟悉的骷髏,那仙氣飄飄的高人風範,那玉白色泛著微藍色熒光的骨架,再看看骷髏頭上的標注。
喲謔,這是他那已經出門溜達幾個月沒回的師父嗎?
師父回來了?那太好了,有他師父在,絕對沒有其他骷髏敢過來對他動手動腳了。
想到這,沈唯給了他師父一個開心的笑容,露出了下牙床兩顆趁他師父不在,偷偷長出來的小米粒。
這種場麵在外人看來就是沈唯非常想念雲非翎的表現。
雲非翎看著在陽光下被人抱在懷裡的孩子,前一秒金色的大眼睛帶著淚花一臉委屈,後一秒在看到他後,立刻對著他展現出燦爛的笑容,原本金色的眼睛此時更是無比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