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翎療傷了一段時間後,體內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四五成了,原本大腿上那塊缺塊肉的地方如今也長全了。
現在除去體內的傷還沒有徹底好全外,至少在外表上看,他看上去已經好了。
雲非翎原本想直接去星樞宗看一看沈唯那邊的情況。
隻是看著自己身上這滿身血漬的模樣,聞著周身的血腥氣,抬頭感知了下四周,隨後不理會紀南弛一連串的詢問,轉身飛向遠方。
等紀南弛找到他時,就看到他正赤身裸體地站在水位到腰腹的瀑布底下,衝刷著自己,絲絲的血水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紅色的血絲被衝刷得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狀,紀南弛立刻鬆了口氣。
不是又跑去打架就行。
當即蹲在瀑布旁,開始苦口婆心地勸雲非翎打架的時候悠著點,隻是他的話,雲非翎除去涉及到他徒弟的部分,其他的全當廢話,一句都沒聽進去。
等到雲非翎在瀑布下將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衝刷乾淨後,這才運轉靈力,將頭發晾乾,隨後從芥子空間裡掏出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
清潔咒可以把身上的血漬除去,但不能除去殘留的血腥味,所以雲非翎才會找個瀑布將自己衝刷乾淨,直到身上的血腥味全部消失。
低頭深呼吸。
沒有聞到血腥味,衣服乾淨,皮膚上沒有傷口。
所以他痊愈了。
給自己打了個痊愈標簽的雲非翎,不理會一旁紀南弛碎叨叨的話語,手一揮,他的本命劍便橫在他的麵前。
隨後縱身一躍輕鬆地站在了劍上,緊接著就打算向著星樞宗的方向飛去。
“等等師弟,我還有事沒說!是關於小師侄的!”紀南弛出聲攔下快要走的雲非翎。
一聽這話,雲非翎停下要飛走的動作,低下頭麵無表情地看向紀南弛。
“沒騙你,是真的和小師侄有關係,臨淵宗那邊查到了關於小師侄想要的幕後黑手,勢力有點多,所以喬掌門希望你能配合臨淵宗在雲寒去往之前,把那些人都拿下。”
紀南弛一邊說著,一邊將之前喬鶴給他的名單遞給了雲非翎。
他這師弟一向動作利索,紀南弛給了他名單後又怕他現在就走,立馬說道:“師弟,喬掌門是想讓你配合臨淵宗的行動,所以你不要貿然上門。”
雲非翎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掃了眼名單上的名字,隨後看著紀南弛,渾身寒氣直冒地問道:“臨淵宗的人是想和雲寒搶獵物嗎?”
紀南弛:啊?
縱使是和雲非翎相處一千多年的紀南弛,有時候也搞不懂他這師弟的腦回路是怎麼想的。
但好在都相處了一千多年了,雲非翎也算得上是他一手帶大的,因此紀南弛在疑惑了一瞬間後,立馬反應了過來雲非翎是什麼意思。
當即就反駁道:“怎麼可能,喬掌門他們也是擔心雲寒師侄,雲寒他現在才多大?哪怕他已經是金丹修為了,但修真界的那些鬼蜮伎倆可是防不勝防,他們也是為了保護好雲寒師侄,才會想著幫雲寒去解決那些人。”
說完又怕雲非翎不認同這個理由,又繼續說道:“換個說法,臨淵宗的那些人也是想和你一樣,幫雲寒圈個安全的地盤,況且,臨淵宗現在不是在邀請你一起去嗎?你難道不想先去幫雲寒師侄挑一挑他要狩獵的獵物嗎?”
“正好把那些不合適的獵物全部挑出來,到時候,雲寒師侄的狩獵定然會成功。”
這話成功把雲非翎說動了。
徒弟狩獵的範圍已經算得上安全了,這些勢力既然也是徒弟狩獵的目標,那他就得去把地盤圈起來,隨後將那些不合適的獵物全部清除掉,這樣徒弟的狩獵才會更安全。
想到這,雲非翎同意了紀南弛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