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臨淵宗等人入場的妝造和姿態,不僅參賽的弟子們臉色難看,那些受邀請來觀看大比的世家和宗門的代表人物臉色也難看。
“我記得你們臨淵宗參賽的好像隻有一個人吧?”坐在椅子上的灰袍老者看著一旁的呂竹,開口道。
一個人參加,用得著弄出這種陣勢?
聞言,呂竹捋了捋胡須道:“就是因為一個人參加才需要這麼隆重,我那小徒孫還小得很,爾等徒子徒孫卻有那麼多人參加,我等自然要準備一番,好讓我那徒孫知道我們都是他的底氣。”
“報複底氣?”坐在另一邊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鐘長老這話說得就冤枉了,我們臨淵宗一向以和為貴,一場切磋而已,怎麼可能會報複?”安庭筠笑著說道。
隨後看著入場內的那群人中最亮眼的那個,繼續道:“我們隻是想告訴我那小師侄,可以放手去打,我們臨淵宗賠得起。”
眾人:……
所以是暴富的底氣是吧?
看著安庭筠和呂竹那一副闊綽的模樣,在場的人心裡頓時憋屈。
偏偏反駁不了,因為臨淵宗是真的富。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到了正喝著茶的郭齊安身上。
這是你們落雲宗的宗門大比,你就這麼讓人奪風頭?
麵對眾人的注視,郭齊安自然感受到了,也清楚這群人這是想要他做什麼。
奪風頭?他們落雲宗還有什麼風頭嗎?
這次大比還是他們落雲宗的宗門大比呢,他連大比都全交到臨淵宗的手裡去了,甚至還允許非本宗門的弟子來參賽,煉氣期第一和築基期第一都不是他們落雲宗的弟子。
再回想一下,沈雲寒的實力,沒有意外,這回金丹期的第一又不是他們落雲宗的人了。
都這樣了,他們落雲宗還有什麼風頭可言?
誰愛要誰要去吧!
更何況,臨淵宗這回可是給他們落雲宗送了不少的錢,這等財神自然得好好供著。
搶風頭算什麼?臨淵宗是他們落雲宗最尊敬的朋友,一個風頭而已,搶了就搶了唄。
所以,郭齊安當做看不懂他們的眼神,對著他們笑了笑後,就招呼他們喝茶,隨即閉口不言。
這些茶水都是臨淵宗的人拿出來的,這麼好的靈茶,得多喝點。
其他人看著郭齊安那裝傻充愣的樣子,就知道這人不打算出麵了,目光又看向陶玉之。
這位落雲宗的長老正對著臨淵宗的呂竹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那殷勤勁,簡直沒眼看。
這臨淵宗這是給郭齊安灌了多少迷魂湯,宗門的臉麵都快沒了,依舊毫不在意,這該說是心胸寬廣呢?還是說窩囊呢?又或者,臨淵宗的人給得太多?
這邊高層氛圍友好融洽,那邊的沈唯看到金丹期的參賽者名滿頭疑惑。
“師兄,這名單是不是弄錯了?怎麼就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在上麵?”沈唯疑惑地詢問道。
聞言,一身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掛著和藹的笑容,回道:“雲寒師弟沒有看錯,此次參加大比的就隻有雲寒師弟一個。”
沈唯:???
不是,就他一個人參加,那搞出這種陣勢做什麼?
“雖然隻有雲寒師弟一人參加,但我們的心是向著師弟你的,師兄師姐們會在台上陪著你。”一女子笑著說道。
她的話音一落,另一位男子指著比武台頂端漂浮的幾顆碩大的留影石道:“以咱們雲寒師弟的能力,定然會在此次大比中大放光彩。
所以師兄特意在上麵安裝了五顆特大留影石,到時候會把師弟你的風姿全部記錄好,讓其他看看咱們修真界有史以來第一天驕的風采。”
一身鵝黃色宮裝的女子聞言瞪了他一眼,隨後走上前笑著安撫道:“雲寒師弟也不要有壓力,能不能得第一都不重要,咱們玩得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