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坐下去後分彆朝雷雄和李文海看了一眼,眼神平靜而深邃,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秦川和白管家則是坐在了後麵幾米外的椅子上,秦川點上一支煙,發現左側的沈伍正用一種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嘴角似乎還掛著冷笑。
“秦老,看樣子近段時間過的很不好,瘦了很多啊。”雷雄點著雪茄哈哈笑了起來。
“托你們的福。”秦遠山平靜說道。
李文海輕聲說道“秦伯,事到如今你老就不要再掙紮了,沒有用的。”
“你有資格叫我李伯嗎?”秦遠山朝李文海看了過去。
“我看著你長大,卻沒想到李家養出了一個畜生。”秦遠山冷喝起來。
相比於雷雄,秦遠山似乎更加憎恨李文海。
閆欽默默的站在旁邊,也不說話,看著海州這三位大佬鬥嘴。
這時門推開,依舊是身穿紫色旗袍,穿著高跟鞋,帶著白色麵紗,身形婀娜的星月閣老板款款而來,她身後還是跟著那個麵無表情的中年男人。
上官羽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在和秦川對視的一瞬間,雙眼一眯冷聲道“秦川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這裡剛好有把椅子。”秦川吐出一個煙圈懶懶散散說道。
秦遠山微微皺眉,上官小姐看到秦川怎麼是這個反應?不是她暗示自己要帶秦川來的嗎?
但上官羽立馬轉移視線朝秦遠山三人看了過去。
那惹火的後背輕輕靠在金絲楠木椅子上,輕聲道“雷雄,李文海,你們先說說吧,什麼態度?”
雷雄吐出一個煙圈後笑道“上官老板,你今日約我們來,就肯定有了保秦家的意思。”
“我的態度很明確,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下到了這個程度,秦家的魏盛控股已經無力回天了,這麼大的爛攤子,也隻有我們雷家和李家能收拾。”
緊接著李文海也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我的意思和雷老兄一樣,秦家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我還是願意念在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拿出十個億給老爺子養老。”
上官羽皺起了眉頭,然後抬頭朝秦遠山看了過去,問道“老爺子,你是什麼意思?”
卻不料秦遠山低沉說道“我八十多了,行將就木,這個問題我想讓我孫兒秦川來回答。”
“你們都知道,昀哲已經出事了,秦川雖然有些貪玩,但還是有資格有能力代表秦家的。”
嗯?
桌邊三人和旁邊的四五人都齊刷刷朝秦川看了過來。
秦川左右看了一眼,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怎麼也沒料到老不死的會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
“秦川,你爺爺說你代表秦家來說,你說說吧。”上官羽眯著眼問道。
秦川心裡狠狠罵了幾句,然後一臉輕鬆說道“要我說嘛,秦家在海州的資曆也算老了,現在到了這一步肯定是證明秦家無能。”
坐在前麵的秦遠山默默聽著,麵無表情。
雷雄哈哈笑道“聽到了嗎?他秦家的代表自己都承認是秦家無能。這個社會,無能是要被淘汰的。”
緊接著秦川話鋒一轉,冷聲說道“但有些人的心眼子太壞了,他們不敢把手伸到外麵的地盤,就想著在海州這一畝三分地上窩裡鬥。”
“分而食之,但你們可彆忘了,秦家的人還沒死絕。秦昀哲也沒死,不過現在不方便露麵而已。”
“雷雄,你應該很清楚秦昀哲當初是怎麼失蹤的吧?”
雷雄臉上笑容消失,臉色立馬變得陰鶩了起來。
“我兒子還成了殘廢,你怎麼不說?”雷雄咬牙。
“那是你兒子活該。子不教父之過,你自己也要反思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