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到頭來也不知道自己在追尋什麼。
我從未相信所謂的命運,但從成為奧特曼的那一刻,我就不斷思考著自己的行動理由。
哪怕翻過了高山,跨過了無數敵人的屍體,路也走不完。
趟過了無數血河,腥風也無法吹乾。
是命運嗎?
擁抱過的人,明明忘了,卻剪也剪不斷。
所謂的宿命,是我一遍遍受儘苦難嗎?死亡又是死亡,傷口發膿,石之翼的治療包含痛苦,一遍遍讓我昏厥。
成了奧特曼,大地凋零依然,得了所謂的英雄,千千萬生靈依舊塗炭。
故事被流傳,卻是分合聚散、痛苦流滿,世界眾人,本來應成善,卻因人心的冷漠和時代的發展,各注齊天夢一般。
英雄在現代化作影視,卻隻剩愛與那美好的結局,人們依舊痛哭流涕,卻不記得邊疆的戰士。
人們皆是無拘無束身,卻因時代的發展和複雜而走向不同方向。
冷漠覆蓋了世界。
奧特曼拯救不了人心。
月寂不覺得這份光是救贖,他感受不到,進化信賴者宛如枷鎖,無法讓他走向真正的美好,也無法讓他結束現有的痛苦。
靈魂不斷被折磨,從此嘗不出幸福與美好。
我難道不平凡嗎?
不我隻是一個被時代拋棄的普通人,一個不斷被所謂痛苦折磨,卻又在適合的地方找到那一顆名為幸福的糖果的普通人。
人生不斷給予我沉重的打擊,卻又在我瀕臨崩潰的時候給我一道路,當我認為那是希望的時候,卻在最後將道路炸毀。
而成為奧特曼對月寂也是如此,他以為新的人生即將會到來,卻忽略了現代的格局性。
奧特曼就這麼被隨意討論,區區普通怪獸,適能者人人渴望,似乎身份光明燦爛,可試問有誰,能夠打破這頑敵和病怏怏的世界。
月寂的回答依舊是不知道,道路的儘頭是生命的封鎖,讓他繼續包含這份痛苦,仿佛和他的人生之路一樣。
世界上總有這樣的人,經曆非人的痛苦,然後完成無人知曉的偉業、
可月寂好想休息,但休息之後呢?
他還有多少壽命,剩下的錢財又能夠他生活多少。
還是說,再過些時日,他就會因傷勢淒慘地死在家中,無人知曉,直至屍體發臭?
月寂唯有繼續前進,像是被逼死之人一樣,找不到任何意義。
隻剩下本能的戰鬥欲望,和最後的愧疚之心。
滴咚……滴咚……滴咚……
那清脆而急促的聲音不斷地回蕩著,仿佛是時間流逝的倒計時一般。彩色計時器依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訴說著月寂崩潰的身體。
奈克瑟眼神有些發愣地凝視著前方。他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終焉梅菲斯特迅速地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儘管十字風暴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傷害,但他並沒有因此停下攻擊的步伐。
要知道,此刻站在麵前的奈克瑟斯可不是普通的紅色青年形態那麼簡單。
經過形態的強化,他對於基礎技能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其威力和強度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這種強化使得十字風暴等技能所釋放出的能量更為強大,殺傷力也自然不可小覷。
然而,終焉梅菲斯特顯然早有預料。
他打賭,哪怕自己的狀態下降的再快,月寂的身體也會遲早崩潰。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月寂還能繼續戰鬥,但哪怕再強的藥劑,也不可能阻止月寂走入死亡的結局。
但他未曾料想,不知從何時起,合理的死亡已是月寂的一個奢求。
“我哪怕讓你站著打,先倒下的也是你吧,一個普通人,能撐到現在很厲害了,先不論你的腦子已經被攪的稀巴爛。
恐怕你的內臟和身體早已不堪重負了吧?如果一開始答應我的條件,說不定我還能放過你,但很可惜嗬嗬,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
月寂並沒有回複梅菲斯特的意淫,隻是繼續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腹部的紗布早已迸裂開,傷口的膿液也就這麼流了出來。
口腔的血腥味和大腦的刺痛感不斷讓奈克瑟斯的身軀搖搖欲墜,月寂並不想體會死亡的感覺。
可又一個念頭又這麼出現
在這裡完成自己最後的宿命,哪怕死亡,也不會對壓迫自己的敵人妥協。
身體撐不住的時候,意誌會帶你殺出重圍。
腦海中並沒有想象那樣有人們鼓勵和走馬燈。
羈絆更是形同虛設,在最後的道路中隻剩下月寂一人前進。
咻!
終焉梅菲斯特重拳揮出,僅一瞬間便在空中爆發出足以讓空間扭曲的力量。
咚摁!!!
霎時間,奈克瑟斯的軀體便轟飛了出去,然而,這一拳的手感卻讓終焉梅菲斯特有些奇怪。
下一秒,奈克瑟斯竟異常的出現在終焉梅菲斯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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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什!”
咚摁!
直到這時,梅菲斯特才發覺自己剛才攻擊的隻不過是幻影,更確切的說,是奈克瑟斯原地留下的氣場幻影。
真正的奈克瑟斯早已微型化來到了梅菲斯特的身後,便給他頭顱還以自己的一記奧閃。
空間扭曲的景象讓梅菲斯特有些無法判斷奈克瑟斯的位置,在被轟飛的瞬間,他也迅速模仿起月寂的招式,對準眼前便胡亂的甩出黑色光刃斬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