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下來,月寂見到了許多奇怪的情況。
他們用櫃子形成防線,但卻因突如其來的地震而導致家具晃動,本就光線昏暗,卻因未知的原因突然熄滅。
月寂的傷勢異常嚴重,身體各處都遭受了重創,尤其是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視力更是急劇下降。
不僅如此,由於左眼已經徹底失明,使得他在昏暗的環境中幾乎難以分辨周圍的景象和敵人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突然傳入耳中,緊接著一位女人緩緩地走進了房間。
月寂心頭湧起一絲疑惑,還沒等他弄清楚狀況,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個女人的頭顱毫無征兆地裂成了兩半,整個頭部瞬間變成了一張巨大而猙獰的撕咬口器,鋒利的牙齒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快閃開!這玩意很危險!”草帽月寂高聲喊道。
然而與此刻脆弱不堪的月寂不同,草帽月寂的肉體已經儘管腐爛,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卻依然銳利無比,仿佛能夠穿透黑暗,看到更遠的地方。
更令人驚奇的是,他竟然還有一隻隱藏的第三隻眼,即使背對著敵人,也能憑借敏銳的感覺準確無誤地察覺到身後的動靜。
單從肉體強度來看,草帽月寂顯然要遠遠超過現在受傷的月寂。畢竟如今的月寂早已失去了奧特曼賦予他的強大力量,本質上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類而已。
再加上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勢,如果不是依靠多年積累下來的豐富戰鬥經驗,恐怕他連一般正常的人都不如,在麵對強敵時隻能束手待斃。
還未等月寂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隻見身旁那頭戴草帽的月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瞄準了前方不遠處正張牙舞爪撲過來的獵頭怪。
沒有絲毫猶豫,他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四聲清脆而又震耳欲聾的槍響接連響起,劃破了清晨寂靜的森林。
每一聲槍響都仿佛一道驚雷,在空氣中炸裂開來。那獵頭怪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的嘶吼,就隨著這密集的槍聲沉重地倒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然而,距離如此之近的月寂可就遭罪了。那巨大的槍聲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毫無阻礙地衝進他的耳朵裡,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陣發黑。但他強忍著不適,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時間過得飛快,早上的時候,外麵依舊昏暗無比,但此時的月寂早已精疲力竭,他像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那張破舊且沾滿汙漬的床上,雙眼緊閉,呼吸也變得十分微弱。沒過多久,他就沉沉地昏睡過去了。
而另一邊,剛剛開槍射殺了獵頭怪的草帽月寂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
他站在床邊,眉頭緊皺,目光凝重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他深知,想要逃離這片危機四伏、如同地獄一般的森林絕非易事,但他必須去嘗試。因為他背負著屬於這個“月寂”的使命——活著走出去。
……
冥冥之中,草帽月寂說出了這句話:“月寂這個名字,是不是代表著苦難呢。
再見,月寂,我們要在各自的道路上繼續抗爭苦難了。”
睡夢之中,月寂隻覺得自己在一道紫色的光輝中閃過,而在睜開眼眸時,麵前的場景便再次開始了變化。
隻是在走之前,他看見了許多這個草帽月寂的畫麵。
燒焦的教堂屋頂被天上的紅霞映襯得扭曲。
他看見了另一間地下室,閃爍著的燈光中,全是已然病死的人類,那裡到處是從屍體中滲出的屍水,它們滋養著地板上滋養的白骷髏。
他聽見了門的另一邊是村民的求救聲,他們拍打著門板,祈求著自己開門,可草帽月寂卻無能為力,隨後怪物的嘶吼、絕望的慘叫填充了他的耳畔。
皮肉與骨骼被撕扯分離的聲音,以及慢慢從門縫中緩緩淌出的鮮血,無不摧殘著月寂那所剩無幾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