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八百六十四號,謝離珠,天品木冰火三靈根,劍骨一尺九寸七分!”
全場嘩然。
坐在禦虛宗一眾長老弟子前方的景蘅豁然起身,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廣場中央的人。
“竟然是天品!劍骨將近二尺!好高的天賦!”
“三係靈根!前所未見!”
“姓謝,莫非是謝家的人?但為何先前從未聽過謝家出了這麼個絕頂天才?”
眾人竊竊私語。
謝離珠測完天賦後欲轉身回去,卻被仙侍攔住,帶到了一旁的一處無人空地上。
後麵還剩十幾個人未測,但眾人已經無心關注,全場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謝離珠身上,一直竊竊私語,神色各異。
“天賦測試完畢,請被長老叫到名字的道友登上高台,行拜師禮。”
“司凝。”一身穿淺青紗衣道袍的長老率先揚聲喊道,“你可願入我門下?”
此人乃是器修之首,玉極殿三長老,鴻陽尊者,煉虛中期。
名叫司凝的女子走出來彎身行禮“弟子願意。”
司凝提起裙擺踏上玉階,一步步登上高台,直身跪下“弟子司凝,拜見師尊!”
鴻陽上前,接過仙侍手中的戒尺,在司凝頭頂輕輕敲了一下,意為警示。旁邊另一名仙侍手捧銅磬敲了一聲。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鴻陽的弟子,入我玉極殿,當守玉極殿門規,戒驕戒躁,潛心修煉。”
“是。”
玉極殿的收徒門檻極高,內門中,十二位長老的弟子皆是上品,其餘客卿長老有的會收一些合眼緣的中品的弟子,下品是完全和內門無緣的。
而羽清的弟子,目前為止全部都是天品。
在謝離珠的測試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其餘長老收了誰當弟子他們已經完全不關心了,隻等著看羽清會不會收謝離珠為徒。
上品的人不算多,十二位長老一人一個甚至都不夠,剩下的客卿長老也紛紛挑選自己心儀的徒弟。
金烏西沉,前來測試的都是沒到金丹的,個個都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之時,終於隻剩下了一個人。
羽清斜靠著椅背,支著下巴麵帶笑意地看著下麵那人“離珠,你可願拜我為師?”
謝離珠原本就麵對著高台站在眾人最前麵,彎身行禮“弟子願意。”
說罷便欲踏上玉階,卻被羽清製止。
“不必。”羽清起身,一手負在身後,緩緩步下玉階。
眾人再次嘩然,降階以待,羽清的另外七個弟子可是從未有過此等待遇。
羽清來到謝離珠麵前,輕聲提醒“還不跪?”
謝離珠如夢初醒,趕忙跪下“弟子謝離珠,拜見師尊!”
羽清“嗯”了一聲,沒有接仙侍遞過來的戒尺,而是伸出右手輕輕摸了下謝離珠的發頂,而後食指在她眉心一點,拇指大的朱紅色法陣短暫浮現後漸漸縮小,在謝離珠眉心的地方形成了一點鮮豔的朱砂痣。
一旁的仙侍上前,手執金剪將謝離珠的一小段頭發剪下與一張折好的符紙一同放入錦囊中。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門下弟子,擬言玉為號,居言玉宮。”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從今往後,你當戒驕戒躁,守我門規,護我同門,潛心修煉。”
羽清的聲音在擴音符的加持下傳遍整個白玉京,所有人都能聽到。
“是。”謝離珠彎腰叩首。
“且慢!”就在這時,忽有一人大聲喊道。
眾人側目望去,是禦虛宗的景蘅尊者。
“羽清仙尊,此舉恐怕不妥。”景蘅站起來直勾勾盯著謝離珠,眼中隱有怒氣,“離珠是我的大弟子,前些時日與同門發生了些矛盾,對我的處置心有不滿故跑下山去。我本以為她是負氣出走,派人找了她一月,誰曾想她竟然想要拜入玉極殿。她膽大包天冒犯仙尊,在下替她向您道歉,但這收徒一事,恐怕無法再進行下去。”
這一波三折的離奇發展讓在場眾人都驚訝不已,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景蘅,禦虛宗掌門首徒一月前被你親自逐出宗門,此事眾人皆知,你卻說是她自己負氣離宗,如此顛倒黑白,實在有失宗主風範。”羽清作為當世最強者,根本不需要看人臉色行事,冷哼一聲毫不客氣揭穿景蘅的謊話。
景蘅的臉色由紅轉青又變黑,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