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猜到答案了,可真的從傅言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沈初臉色還是變了一下。
她手一鬆,手上的包包從她的手腕滑落摔在了地上,砸在了兩個人的腳上。
然而兩人都沒有去留意,沈初看著傅言那猩紅的桃花眼,也覺得心頭發堵:“傅言,我想冷靜一下。”
沈初已經沒有心情去公司了,她撿起包包,把身後的門重新開了。
看到傅言給她的手提箱,沈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提箱拎了進去。
剛才還滿身侵略氣息的男人,如今站在門口,看著她雙眼泛紅,無措又痛苦,仿佛是個做錯了事情不知所措的小孩一樣。
沈初看得不忍心,可她心頭確實很亂。
低下了頭,沈初咬牙把門關上了。
沈初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她覺得自己過去那麼多年來對薄暮年的喜歡就像是個笑話一樣。
她因為那一份溫柔而對薄暮年另眼相看,可如今事實卻告訴她,那個人不是薄暮年,是傅言。
沈初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好,還是難受好。
當年救她的人不是薄暮年,她終於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說服自己把薄暮年徹徹底底、乾乾淨淨地放下了。
那麼多年來陰差陽錯的喜歡是真的,離婚後她從未想過回頭也是真的。
可是自己年少付出過的那麼多感情,青春期懵懂不知的暗戀,全都在那十一年的時光裡麵。
這一年多以來,她逼著自己放下,逼著自己釋懷。
然而始終是心有不甘,她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退不得進不了的境地裡麵。
理智讓她不要回頭,可情感又讓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