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年陰沉地收回視線,抬腿走向電梯。
傅言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人進了電梯,他才拿著手上的凍瘡膏重新回了病房。
沈初以為是折回來的薄暮年,她皺著眉,耐心已經消耗殆儘了:“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然而抬起頭,卻發現是傅言。
罵錯人了。
沈初有些窘迫:“對不起,我以為是他。”
傅言輕笑了一聲:“放心,我覺得我應該還沒薄暮年那麼討人嫌。”
他說著,把手上的凍瘡膏放到她的被子上:“喏,凍瘡膏我開了。”
傅言沒明說,但這意思很明顯,顯然就是讓沈初幫他抹。
沈初笑了一下,也沒有拒絕。
畢竟傅言手上的凍瘡,也是為了救她才弄出來的。
沈初把凍瘡膏從盒子裡麵拿出來,撕了開口,拿起傅言的手,看到平日修長的手指現在紅腫得跟香腸一樣,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好好的一雙手現在慘不忍睹。
沈初下手的時候沒忍住抖了一下,力氣大了一點:“對不起,疼嗎?”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要是說疼的話,你會給我吹吹嗎?”
沈初見識過傅言的無賴,他耍起賴來,像是三五歲的小孩子一樣,精得讓人無奈又根本沒辦法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