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離開醫院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床上的薄暮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
他就穿著一件毛衣,坐在沙發上低頭抽著煙。
煙灰缸裡麵已經堆滿了煙頭,可想而知薄暮年煙抽得有多狠。
林朝陽也不敢讓薄暮年知道自己去找了沈初,他把手上買來的早餐放到茶幾上:“薄總,您吃點早餐,然後把這顆退燒藥吃了。”
薄暮年隻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為所動。
林朝陽抿了抿唇,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句:“薄總,您不養好身體,怎麼把沈小姐重新追回來呢?”
聽到他這話,薄暮年夾著煙的動作頓了頓,片刻,他扯了一下嘴角:“你覺得我能把她重新追回來嗎?”
那天他在醫院裡麵跟沈初說要跟傅言公平競爭,重新追求她。
可是他知道,這件事情上麵,他早就沒有資格了。
沈初說他不甘心,其實他也覺得自己不甘心。
可到底是不甘心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他還真的分不清楚。
薄家這樣的家庭裡麵,他一出生就注定成為哥哥的備胎。
從他記事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在薄暮晨的身上,他薄暮年,不管多優秀,好像都看不到。
花心沒有家庭責任感的父親、懦弱隱忍不懂得爭取的母親、卑鄙而隻在乎麵子的爺爺,從小到大,好像就沒有人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