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麵的暖氣熱烘烘的,和外麵的淩冽的寒風全然不同。
沈初坐進車裡麵,看著從車頭繞到駕駛座上的傅言,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烤紅薯。
她突然也明白了,世人為什麼喜歡被偏愛。
傅言出門前就燉了一鍋雞湯,沈初一進公寓就聞到濃鬱的雞湯味了。
手上的烤紅薯似乎變得沒有那麼香了,本來不餓的胃也做出了反應。
傅言給她盛了一碗湯,讓她先喝著,他把菜炒了。
吃完飯,時間還早,落地窗外萬家燈火,沈初看著,有些走神。
傅言從身後抱過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男人仗著身高優勢,輕易就將她攏進懷裡麵,他低著頭,用下巴處有些冒頭的胡渣紮著她的脖子。
沈初覺得有些癢,笑著抬手推開他的下巴:“癢。”
“寶貝在想什麼?”
沈初聽到他這話,莫名有些心虛。
她看了傅言一眼,沒說話。
她剛才在想小時候,她們一家三口還住在大平層的住宅房裡麵的時候,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總是能看到爸爸媽媽兩人旁若無人地在秀恩愛。
不過七八歲的時候她也曾經暢享過,自己以後也會找到一個像她父親那麼愛妻子的丈夫。
可後來她一腔孤勇嫁給了薄暮年,偌大的薄家裡麵,她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來者,沒有溫馨的家庭氣氛,也沒有愛她的丈夫。
她曾經幻想過的恩愛沒有,溫馨也沒有,幸福自然也沒有。
離婚的時候,沈初是真的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另外一段感情。
是傅言,他固執又霸道地闖進來,然後又一點點地將曾經她以為自己得不到的幻想變成現實。
就突然覺得,好喜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