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雖然沒受重傷,可是身上被那些雜草的刺劃了不少的傷口。
不過比起虎口逃生,這些小傷對她而言不算什麼。
她撐著底下的雜草坐了起來,兩個男人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可是她還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是那兩個男人故意說給她聽的。
沈初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七月的天亮得早,她再堅持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隻是這荒郊野嶺的,在這兒待兩個小時,也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周圍的蟲鳴蟋蟀聲讓沈初覺得心慌,可她身上除了手表什麼都沒有。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一起,閉眼一點點地等著時間過去。
淩晨五點多,天際遠處有晨光擦亮,沈初也終於忍不住了,借著微弱的光線重新爬了上去。
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吃,沈初爬上去的途中好幾次差點重新摔下去了。
昨天晚上慌不擇路,沈初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跑過來的。
不過幸好夏天野草長得高,人走過的地方野草被壓過,她沿著野草的痕跡返回。
因為擔心那兩個男人還守著自己,沈初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走出那小道,麵包車早已不見蹤影了。
沈初鬆了口氣,隻是站在那小道上,她卻跟不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幸好她昨晚認路,記得自己是從小道哪邊來的。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沈初才拖著疲倦的身軀走到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