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其實也就是隨口說說,她覺得傅言對她真的是太縱容了,忍不住就“得寸進尺”了幾分,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在自己的跟前蹲了下來。
她低頭看了他一眼,俯身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傅言抱著她的雙腿腿彎,緩緩背著她起了身。
十一月中旬的臨城深夜冷得很,但是沈初趴在傅言的背上,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熱的。
“傅言。”
路上沒什麼人,傅言走得也慢,沈初不禁開口喊了他一聲。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嗯?”
“你對我這麼好,不怕我不知足嗎?”
“你不會。”
他說得那麼篤定,半點的遲疑都沒有。
他說的是“你不會”,而不是“我不怕”。
愛可以讓人盲目的自大也可以讓人盲目的自卑,感情從來都不是單方麵付出的。
比起傅言說“我不怕”,沈初更開心的是聽到他說“你不會”。
這是他對她人品的認可和對自己愛意的自信,他在這段感情裡麵,或許謙讓容忍了許多,但他從來都未曾失去自我。
他隻是,更好地愛著她。
沈初心底感動,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傅言,祝我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寒風吹過,沈初的話那麼輕,似乎一吹就散了。
可落在傅言的心頭上,卻又那麼重。
他看著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薄唇微微勾起:“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