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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進業是轉到普通病房後的第二天下午才徹底的清醒過來的,沈初和傅言到病房的時候,程擇安正在給傅進業喂著湯。
看到程擇安喂湯,沈初有點驚訝。
傅言跟她說過,當初程雅穆去世的時候,程擇安都沒有回來送她一程。
如今傅進業出事,他這幾天倒是一直都守在醫院裡麵,如今人醒了,他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還乾起了喂湯的活兒。
嘖,稀奇。
傅進業剛從鬼門關處走了一趟回來,如今人比起年前沈初見到的要憔悴得多。
年前的傅進業還不顯老態,絲毫看不出來是個已經快六十的人了,如今他身上纏了許多紗布,滿眼的疲憊和滿臉的憔悴,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就老了。
傅進業看到沈初和傅言兩人進來,眼眸轉了一下,開口得有些艱難:“你們來了。”
他開口的聲音都是氣聲,如果不是病房安靜,沈初和傅言都幾乎聽不大他這話。
“傅叔叔。”
沈初叫了他一聲,傅進業微微點了點頭,他手腳都有傷,手上的傷不是很嚴重,隻是右手手掌被玻璃劃了一道很長的傷口,左手骨折了,所以他手腳都不能動,隻能微微點頭。
程擇安十分識趣,病房留給了沈初和傅言跟傅進業三人,病房的門落下,傅進業才開口:“傅言。”
他如今開口不容易,話說得也慢。
傅言在剛才程擇安的位置坐下,“不錯,命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