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裡麵的水已經放了一半了,沈初打算用花灑快速洗個身體。
她有輕微潔癖,在醫院躺了兩天兩夜,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醃製了一樣,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不過她想得很好,現實卻不怎麼理想。
沈初剛抬手把花灑取下來,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傅太太是不是太不聽話了?”
她有些心虛,手鬆了一下,花灑從她的手上摔了下去。
“啪嗒”的一聲,讓沈初更心虛。
“咳咳,我隻是想,衝一下腿。”
傅言哼了一聲,反手把門關上了,“過來。”
沈初理虧,隻好乖順地走了過去。
他牽著她到了浴缸旁,從洗臉台下搬了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好的小凳子出來,放在浴缸裡麵。
“把衣服脫了,坐上去。”
浴缸裡麵的水是熱的,水汽升起來,沈初坐在椅子上,被水汽籠罩,這樣不會冷著她,傅言想得還是挺周到的。
可沈初聽到他說的“把衣服脫了”這話,饒是平日淡定從容,這會兒也有幾分訕然。
傅言見她不動,桃花眼微微勾了一下:“忘了傅太太身子虛。”
他說著,抬手就將她拉到懷裡麵,動手幫她把外套脫了。
沈初連忙按住他的手:“我自己脫!”
她顫著手把衣服和褲子都脫了,上身脫了乾淨,下身因為流著惡露,她把自己拿進來的短褲穿上。
頭頂上還開著浴霸,浴室裡麵其實挺暖和的。
但沈初剛生產完,身體確實有些虛,衣服脫了,她感覺到冷。
傅言將她抱進浴缸裡麵的凳子上,他懷裡麵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