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俊揚說的那一串玉珠是她送的,那時候唐晉安給她送了一條腳鏈,說是開過光的,讓她帶著,沒幾天她就親自去了一趟承恩寺,跪了那999的階梯求了一串玉串。
那繩子上的玉珠是她後麵刻上去的,大師說過,這樣心更誠。
可她刻的不好,更何況那玉珠那麼小一顆,她得在上麵刻兩個字。
“周”字最不好刻了,她刻的歪歪斜斜的,“馭”字好刻些,卻沒刻得多好看。
她當初求那串玉珠的時候,就隻有一個願望:希望他平平安安。
可是現在,他卻躺在那ICU裡麵,生死不明。
陳瀟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因為名字錯了嗎?
可她那麼誠心地求佛祖,佛祖應該看得到,她愛的人,她求他保的人是誰啊。
陳瀟在石凳上坐了很久,直到有人經過,她才恍恍惚惚地起身走回去。
看到她回來,洪俊揚明顯鬆了口氣。
隻是視線落在陳瀟的臉上,洪俊揚也是難受。
陳瀟重新在他身旁坐下:“你可以給我講講他在國外的事情嗎?”
那三年裡麵,她什麼都不知道。
“好。”
洪俊揚不愧是個合格的秘書,唐晉安的事情,他記得事無巨細。
如果他不是個男人,陳瀟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唐晉安了。
洪俊揚給她說唐晉安拒酒的事情、說他拒舞、說他被人報複右肩上中了一槍。
他說了很多,陳瀟聽著,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