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比起病痛的折磨，這更讓她難受。
陳瀟收了視線，往霍清源那兒看了一眼。
兩人今天過來，除了看望李蘭若，最重要的還是告訴她結婚的事情。
霍清源十分直接，“媽，給你看個東西。”
他說著，直接就把結婚證拿出來，放到李蘭若的跟前。
李蘭若一開始還好奇是什麼東西，直到看到那紅色的封麵上燙金的“結婚證”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怔，隨即激動起來：“瀟瀟，你們領證了？”
陳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周四領的，本來想電話跟您說的，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親自跟您說比較好。”
李蘭若拿起兩人的結婚證，看了又看：“好，好，結婚是好事，好事——”
她太激動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陳太太在一旁笑道：“既然都說了是好事，你這怎麼還當著孩子們的麵哭了？你這麼一哭，可就要把他們嚇著了！”
李蘭若從陳太太的手上接過紙巾：“我不是哭，我這是太高興了，太激動了！”
“你們結婚了，我是真的很高興，瀟瀟。”
李蘭若說著說著，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回顧自己過去的一生，隻覺得失敗，不管是為人母還是為人子女。
霍清源能這麼優秀，是他自己爭氣，反倒是她這個母親一直在拖後腿。
想到去年自己居然還不讚成陳瀟和霍清源在一起，李蘭若越想越難過。
她不怕死，可她現在也想多活幾天，如果可以，她想看到孫子或者孫女的出生。
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