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聖凱歎了口氣:“她現在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你再回去,除了打擾,也沒什麼用了。”
“還不如,就讓她以為,你一直都記不起來。”
唐晉安垂下眉眼,沒接話,隻是拿著簽證的手輕輕顫了顫。
他也知道,他也沒想過打擾她。
不過是覺得,好像時隔了八年,都沒有見過她。
他這一次回去,不過是想好好看看她。
明聖凱沒再說什麼,自從移民之後,唐晉安是越發的深居簡出了。
他好不容易說服他參加派對,有華裔女生看上他,他也都是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一直到現在,他依舊是孑然一身。
從前他覺得唐晉安薄情,如今才發現,他這哪裡是薄情。
一周後,一架飛機飛越大西洋到達京市首都機場。
兩個半小時候,唐晉安落地臨城。
三年前,唐晉安出國的時候將國內的資產全都處理了,如今歸來,他在這座城市,連個下腳的房子都沒有。
他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從機場回市區,隨便在市中心挑了家酒店下榻。
儘管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時差讓他無法入眠。
唐晉安站在那二十多層高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底下的一切,想起舊事重重,夾著煙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三年了,陳瀟大概是,把他忘了吧?
他掐了煙,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開了瓶紅酒,一杯杯地喝了起來。
半醉半醒間,他仿佛聽到有人在耳邊喊他:“周馭,你對我笑一下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