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與範思雨對視,聲音也提起來,好讓圍觀的大多數人都聽到。
“我告訴你,今天這所謂的美食大賽,我有這個資格當評委。沒資格的是你們,還不知道做出來的是什麼垃圾,就敢在這裡質疑評委,可笑!”
她隨意地將那枚評委證往旁邊一扔,語氣狂妄。
“這評委呢,我也沒興趣當了,不過我提前聲明,不是你們比賽趕我們小南閣走,是你們沒資格讓我們小南閣做出點評。畢竟隻要小南閣參賽,第一名你們就拿不到,手下敗將,也配讓我們小南閣滾蛋,臉都不要了。”
她嗤笑了一聲,仿佛一巴掌狠狠地砸在一些往日輸給小南閣的老廚子臉上。
可不是嗎?
次次比賽都是輸給人家,還反過頭來說人家沒資格。
因為輸不起,特地改了比賽規則,讓上一屆的冠軍在下一年禁止參賽,這不是妥妥的輸不起嗎?
輸不起還倔強,不就是不要臉嗎?
現場,不少老廚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抬眼看到自己家徒弟還在參合這鬨劇,當即就過去把自己徒弟給揪了出來,張口就訓。
這離比賽隻剩幾分鐘了,不去準備一下,還有時間在這裡和人爭執,手藝都學得很好是吧?
有一就有二。
見第一個人被拎出去,後頭幾個小年輕也很快被長輩帶走。
不過也有三三兩兩還站在原地,比如領頭的一位年輕人,估計是對自己有信心,心裡仍然不服氣。
還比如範思雨,畢竟有主辦方在背後給自己撐腰,自然不怕。
“薑小姐,這裡是正規的比賽,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們小南閣不參與評審,那也應該走正常手續,對吧外公?”
話到最後,還不忘記詢問一下自己身後的老者。
時閻豐壓根沒回應範思雨。
他邁步,背著手徑直走到薑予安跟前,沉沉的嗓音開口。
“我知道宴彬珂那個老東西過來了,你把人喊過來,再將那評委證撿起來,方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就當做無事發生,否則……”
“否則如何?”
薑予安毫不畏懼老爺子的威脅,反而露出笑容,笑眯眯地對上她。
反正沒有正式見過麵,薑予安絲毫不怕得罪他。
就是不知道等過兩天母親帶自己去見這位老者,他會不會尷尬。
畢竟先挑事的人也不是自己。
這俗話說賤者先撩,她是囂張了點,可她不覺得反擊有錯。
時閻豐沒料到她如此不知悔改,臉色有些難看“宴彬珂那老東西我了解,向來沒什麼規矩。他不懂事,你作為他的徒弟也跟著鬨來?你知不知道這比賽在餐飲圈的分量!”
“不太知道。”
薑予安耿直回複。
或許對於其他餐廳或者廚子來說,這個比賽是挺重要的。
不過對於小南閣,大差不差。
他們有手藝,也不缺有天賦的孩子,需要這所謂的比賽來提高自己的名聲?
不過都是利益所驅,什麼分量不分量。
“你——”
時閻豐被薑予安的回答給哽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再開口。
正僵持時,一道低沉的男音忽然將局勢打破。
“時老先生,您可錯了。小南閣宴老讓商小姐過來,是對美食大賽的尊重,可不是在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