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安安我向你道歉。以後如果派人跟著你,我會與你商量的。”
對方都低下頭,薑予安似乎也沒有理由再與他生氣。
但心中的不虞還是存在的。
思索之下,她一本正經地向他道“你自己說的,可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另外,我生氣的點也不在於你找人跟著我,而是在於你做事不和我商量,我沒有感受到你的尊重。下次不管是派人跟著我,或者其他事情的話,我也希望你可以告知我一聲,可以嗎?”
姑娘的嗓音軟軟的,從聽筒裡傳來似一片羽毛撥弄心弦。
傅聿城聽到她生氣的點,緊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忍不住低笑了聲,“可以,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希望安安不要放在心上,可以嗎?”
他學她的語氣,再次向她低頭。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手機設備傳到薑予安耳中,不禁令人有些臉紅。
薑予安忍不住想彎唇,但兄長就在旁邊,她還是生生忍下,硬著頭皮輕哼道“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彆問我可不可以。”
那邊又笑了一聲。
這件事情也因傅聿城的低頭就此揭過,而後他又詢問了一遍她在哪裡。
薑予安看了一眼搶救室的紅燈,心頭的那邊鬆快再次被壓到低穀。
她看了身側商榷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現在和我哥哥在一起,這件事情呢說起來比較複雜,等我回去之後再和你好好解釋,可以嗎?”
她也沒有忘記把這會兒的狀況簡單說一下,“目前是我媽媽昏迷進了搶救室,我想在這裡等我媽媽從搶救室裡出來,等情況穩定了我就回去,行嗎?”
一連兩句都是詢問,小心翼翼的語氣似乎無法讓人拒絕。
傅聿城沒直接應聲。
姑娘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具體地點,也算是在婉拒他過來接她。
莫名心中生出幾分不悅,明明已經知道的事情,他還是不死心地詢問了一句。
“安安不想讓我過來,見一見你的哥哥嗎?”
他倒也不怕商榷他們在薑予安麵前說自己什麼。
她記憶消失是因為手術,而不是意外或者藥物,可以說百分之百不會恢複。
既然那些人全都被忘記乾淨,他自然是不擔心對方在她麵前說什麼。
四年的朝夕相處,總強過對方的言辭鑿鑿。
哪怕他們把從前發生的事情證據擺在薑予安麵前,他甚至都有勝算她會選擇自己。
那些她身上的傷痕,他都一一讓人幫她清除乾淨。
如今的她漂漂亮亮,被他嬌養得如同公主,記憶裡也沒有從前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何故恨他?
至於其他,她想要的他幾乎全部順應。
就連方才所謂的尊重,他也在學著道歉,還有什麼能夠讓薑予安離開自己的呢?
可姑娘並沒有給出他想要的結果。
薑予安支支吾吾的嗓音緩緩傳來,帶著幾分歉意“對不起傅聿城,我還沒有準備好讓你們見麵。等我晚上把事情向你講清楚,以後再找個機會和你說,可以嗎?”
傅聿城默了默。
片刻,他道,“可以。”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安安這麼快就確定,你找到的是自己的家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