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踏上了懸浮石板,被帶著平穩地前進。
空:“真方便啊,須彌城的道路又陡又盤旋,很適合設置這樣的機關。”
背著蘇和派蒙在須彌城這樣的道路上快速奔跑甩掉監視的傭兵,就算是他也是會覺得累的。
艾爾海森回答道:“教令院的古董們認為求索知識的道路就該如此,不該設置具象的“捷徑”。”
蘇:“有毛病,發明工具出來不就是為了方便生活嗎,有本事把虛空關了啊。”那些賢者就是虛偽!
懸浮石板機關將眾人安全地送到了遺跡深處,這座神殿主人的陵寢。
這裡比起陵寢,更像是一座籠罩著夜色下的靜謐花園。
綠色的草地上盛開著纖細的花,道路兩邊的石台上不是火炬,而是蓬勃的植物枝條。
在最高處一棵淡紫色的花樹散發著淡淡的熒光與力量,維持著這個如夢似幻的花園。
花樹下石製的棺槨上,臥著一尊巨大的狼型雕像,看起來和賽諾的狼首帽形象一致。
賽諾抬頭與石雕的狼對視,“赫曼努比斯,赤王的祭司與賢者,也代表著願死者安眠的寓意。”
石質棺槨上的銘刻依然清晰,艾爾海森蹲下來研究內容,“此處長眠著我等忠誠的祭司,卡薩勒。”
蘇擠過去看有沒有寶藏的線索,“……他智慧如眾人中的奇跡,又堪讚美與歌頌?”吹讚的話跳過跳過,快說寶藏放哪了!就兩句話,沒了?
拉赫曼又驚喜又焦急,“什麼情況,你們看得懂古代赤王文字?!”
驚喜的是有人能幫忙解讀古代的神諭了,焦急的是這兩人明顯是草神一方的,不會騙他吧?!
“沒什麼,”艾爾海森矜持謙虛地表示,“每個年輕人畢業前都該學會至少二十種語言,不是嗎。”
艾爾海森看了一眼跑開後拉她的小夥伴幫忙找寶藏的少女。
繞了一圈一無所獲的蘇用令派蒙發毛的眼神看著那座棺槨。
“不不不不可以哦!”派蒙忍痛獻身,“我的小金庫,拿去!”
賺外快失敗的蘇接過小夥伴上繳的羊毛,“蚊子腿也是肉。”
“居然說是蚊子腿……可惡還給我!”
“來啊來啊來追我~”
那邊在打鬨,這邊在思考。
賽諾仔細感受了情況,“還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裡元素力太濃了。生命的力量留存在陵寢……是某種提示嗎?”
一聲機械的係統提示音響起,『正在解析……』
艾爾海森成功啟動了這座陵寢遺留的裝置,“保留在棺內骸骨裡的信息稍後會被投射出來。”
蘇抱著派蒙跑了回來,“赤王文明還有這等技術?”這水平看起來比教令院的厲害多了啊!
她一直默認雨林技術遠高於沙漠的,結果真正的高精尖技術在沙漠?還是千兒八百年前的!
結論:教令院的賢者們既沒有發展民生也沒有創新技術,吃了五百年的乾飯和樹王的老本!
狀似寶石的儀器亮起藍光,有畫麵和聲音開始顯現。
金色的三角巨塔頂端,象征著赤王的太陽睜開巨大的眼睛,金輝逸散,眼瞳中流出紫黑的淚水。
一個陌生的聲音穿越千百年的風沙緩緩講述著,“知識之中誕生了文明。而同樣,知識也能將文明毀滅。”
“淚水”從巨塔滴落,在沙海中蔓延,滲入了地下。
“災難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自從赤王將禁忌的知識帶到這個世界,便如同瘟疫一般散播開來。”
綠洲的宮殿,樹木開始枯萎,人們抱頭痛呼跪地祈求,魔鱗病爬上少女原本光潔的脊背。
最後一片葉子從大樹焦枯的枝頭飄落,樹下沒有了人類的身影。
“腦海充斥著瘋狂的囈語,灰黑色的鱗片爬滿了背脊。大地也似乎被奪去了生命,隻剩絕望的死寂。”
淡黃嫩綠的枝條溫柔蔓延,交織出一片安全的環境。白發綠眸的女神捧出金色的希望,點亮了一座城邦。
“若非林中的大慈悲樹王伸出援手,一切早已無法逆轉。”
“她召集祭司修建起數座神廟,並傾注了生命的神力。災禍被奇跡般地遏止,文明的星火也得以在阿如村留存。”
被遏製的邪惡力量,依然在大地深處滲透。
“但奇跡無法長久,隻要禁忌知識存在,便永遠是這個世界的病灶。”
象征著赤王的太陽之眼從高空墜落,投入了紫黑的漩渦。
染上紫色後又變得澄澈的晶石濺出又躍入,發出的光令邪惡退散,綠洲重回沙海之上。
“直到最後,沙漠孤傲的王……我的王……選擇了自我犧牲。”
戴著狼首帽的黑發祭司虔誠著跪拜著。
“我的餘生都在守護眾神廟中的一座,如今這份職責也將要抵達終點。在我徹底閉上眼睛的時候,眼前又會浮現起那位高潔的神明的身影……”
白發綠眸的女神柔軟的長發在狂風中飛舞,生命與破壞,兩股力量不斷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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