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踏上有柔軟苔草的樹根,離那個身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遲疑。
“那個……”派蒙糾結不已,“雖然之前就覺得大慈樹王和納西妲長得非常非常像……”
甚至覺得卡薩勒記憶畫麵中,因為透支力量而身型變小的大慈樹王,如果再縮水一點可能就和納西妲幾乎一樣了。
但……!
但站在她們對麵的那個,完完全全就是納西妲啊!
蘇遲疑道:“納西妲你是打開“投影換裝”了嗎?”
蘇懷疑是不是因為死去的大慈樹王殘留的意識,經過意識空間內這麼多負麵能量的侵蝕變得“不可直視”了。
納西妲為了保護她們的精神不發瘋,給大慈樹王殘留的意識披上了她自己的形象投影。
納西妲比她們更加驚訝,兩步趕上前,“我?和我一模一樣……你是……大慈樹王?”
她能感知到這不是投影遮蓋,也不是形象模仿。而是她和大慈樹王,有著本質上的一樣!
和納西妲一模一樣的大慈樹王露出慈藹的微笑,“嗯,就是我。這副樣子……嚇到你們了?”
大慈樹王看著枝葉繁茂的銀白巨樹,“這裡重現了當年的世界樹與大地的模樣,但也終究是意識空間。我們的“本質”相同,所以也顯現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樣。”
納西妲的心劇烈地跳動,“為什麼……我們會“本質”相同呢?”
“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大慈樹王說:“你是我的“輪回”呀。”
派蒙震驚地捂住嘴,見證著此刻世界級秘密的空和蘇對視一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作為大慈樹王,我是世界樹的化身。而你則是我從世界樹上折下的,最純淨的枝杈。”
派蒙雖然已有猜測,但此刻還是忍不住揪心,“所以你……”
大慈樹王點點頭,“在你們麵前的我,隻是身為大慈樹王的我殘留的一絲意識,真正的我想必已經死去很久了。”
大慈樹王看向純淨新生的“枝杈”,“通過你現在的模樣來推斷時間的話,我大概已經死去五百年左右了麼……”
五百年前坎瑞亞災變,天空變得猩紅,紫黑的毒在大地上流湧。
七神被召集處理坎瑞亞的災變,唯有大慈樹王沒有前往一線的戰場。作為世界樹的精靈,她有著更重要的任務——保護世界樹。
禁忌知識的汙染折磨著大慈樹王的精神,當她趕到世界樹的時候,確定世界樹已經在被禁忌知識侵蝕了。
如果放任禁忌知識繼續汙染世界樹,恐怕整個提瓦特都會因此受到重創。
蘇忍不住問了,“所以禁忌知識到底是什麼?”
這東西直接間接地害死了多位神明——赤王,大慈樹王,還有影的姐姐真。
破壞了無數國度人們的生活,還獻祭了一整個坎瑞亞。
“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也是無法被了解的“真相”。”
“它從深淵之底而來,連我也無法將它理解。世界不斷地在“排異”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產生了種種不好的“症狀”。”
智慧的代表,幾乎全知全能的大慈樹王溫柔地看著少女,“如果想要保持珍貴的“心”,就請不要過多地吞噬它的能量了。”
空:!
空“刷”地看向少女。
她之前接觸的金色罐裝知識比他以為的更加危險!
蘇:!
蘇“刷”地用派蒙遮住自己的臉隔絕空的視線。
說好的這一茬已經過去了啊,不可以翻舊賬!
突然被舉起來當作擋箭牌的派蒙滿腦袋問號。
大慈樹王繼續講述過去的真相。
為了保護世界樹和提瓦特大陸的未來,世界樹的精靈選擇了以自身為囚籠,包裹封鎖住侵蝕世界樹的禁忌知識。
又在徹底隕落前,折下了世界樹頂端最純潔的枝杈。將一切與未來交托於她。
“雖然我早已經死去,但我的存在,和我相關的一切依舊會作為回憶與知識保存在世界樹中。”
大慈樹王臉上顯露出溫柔的悲傷,“我很開心須彌的子民們依然記得我,但也因此,禁忌知識便永遠無法根除。”
人無法舉起自己,神也無法消除自己,這是一種悖論。
納西妲發出一聲啜泣,聰慧如她,已經猜到了大慈樹王選擇的方案。
自己一直仰望追逐的目標,其實是不同命運的“自己”。而現在,她卻要抹除一直想要見到的對象,為了拯救仍被深淵餘毒侵蝕的世界樹。
大慈樹王溫柔看著她一切的延續,“從折下世界樹的枝創造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期待著能這樣與你對話。”
“很抱歉要讓你來執行這個有些殘酷的任務。但隻有等到我徹底被從世界樹中刪除,關於我的一切會消失,被包裹著的禁忌知識之毒才能被清除。”
納西妲的聲音哽咽起來,“可是……可是……這太殘酷了,我不想忘記你……”
為須彌,為提瓦特付出一切,卻要被所有人遺忘……真的太過於悲傷與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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